“你说过会一直疼我,很疼我你怎麽可以”
萧淮扣住月下手腕的手,松开了。
房内红烛高烧,暖香氤氲。
房外天寒地冻。
小洛子已经与小丁子站在了一起,两人的脸一个比一个绷得紧。
房中已经安静好一会儿了。
安静。
太安静了。
小洛子再次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道:“太久了,是不是太久了?我要喊一声郡主!”他拼命压着的声音已慌得要命。
小丁子一把攥住了他,力道大得让小洛子一个机灵,就听耳边人低声道:“郡主说,摔杯为号。”
小洛子心慌极了:“万一不对呢万一”
万一药量那个张三记错了呢。万一提前服用的解毒丸根本不管用呢。万一郡主没力气摔杯呢。只要任何一个地方出了问题——
“郡主会死的!”
压抑的低声中小洛子整个人都是哆嗦的。
北风呼啸,吹动了太子府一数数光秃秃的桃枝。
小丁子绷着一张惨白的脸,死死攥着小洛子,同样压抑的低声:
“郡主说,摔杯为号。”
他们要听话。
郡主说了的,摔杯子,他们才能进去!
小洛子松了力气。
小丁子放开了手,眼中有了泪。
呼啸的北风,紧闭的房门。
龙凤红烛燃着,滚下一滴红色的蜡泪,凝结在合欢烛台上。
萧淮松开了扣着月下的手,月下搂着他呜咽出声。
萧淮口中涌出的血湿了他半个胸膛。
他用最后的力气挣扎着擡起了指尖,然后,轻轻扯了扯月下的袖角。
这算是两人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约定。以前每次月下不高兴闹脾气后,总是拉一拉他的袖子,既表示道歉,也表示和好。
这是萧淮第二次尝试拉起月下的袖子。
扯一扯。
再扯一扯。
用他这一生最后的力气。
朏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