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这是个很难办的要求,但ces的副总既然说了,就算拼着给咬死,这些人也得照做。我也同情这些人生存不易,处处要看老板脸色,所以主动过去帮忙。
兴奋剂的药效看来已经很微弱了,这几只狗由亢奋转为了恐惧,我慢慢接近地时候,看到有一只狗在明显地打哆嗦。
“小姐,请不要接近,太危险了。”一名保安好意地提醒我。
我冲他笑笑,脚下没停,但是动作很轻。
“都别动。我保证你们不会有事。待会儿不管人类怎么折腾,你们也要温顺,听我的,不然会死的。”我集中所有地精神和它们“说话”。
“人类就是会打死我们的,咬吧,也许还能逃。”一只狗说,呲了呲牙。
我连忙阻止,用尽一切力量要它们听我的劝,感受到我的善意和真诚,直到它们彻底安静下来。我走过去,挨个儿摸摸它们的耳朵,看它们顺服的趴在地上,然后对保安招手道,“小心些,别让它们感觉会受到伤害,它们就不会咬人的,狗是很敏感的动物。”
“小姐,您真行。”一名保安由衷的赞叹,接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居然有人鼓掌,最后掌声响成一片,还有无数闪光灯闪呀闪的,闹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小脸红红。
呀,于湖新,看来你要出名。
“给我理由,马上。”当我重回到林泽丰身边,他捡起了我丢在地上的包,塞给我,脸黑得像锅底。
我深刻理解他,因为他讨厌狗,却被我求得救了狗,可是风头还让我出了。想想,确实郁闷。
“你以为我是为了个人形象才这样做?”我跟在他身后走,“我是为了你和ces,当然顺便为了这些狗,没考虑到自己一点。”
“好伟大。”他用讽刺的语气夸奖我。
“我说真的。你想,我如果是怕狗的娇小姐,就应该躲起来,不可能扑到你身边,而把我说成一个爱狗人士就自然多了。”我给他解释,“袁氏姐弟和那日本人是要看你出丑的,如果刚才你没照我说的做,明天各种八卦周刊就会登出你手忙脚乱和野狗大战的图片,肯定角度和采光都不会很好,还会挑你狼狈的图片刊登。上面配上血淋淋的大字标题:ces的副总是绣花枕头,连狗都怕。或者:帅哥人面曾心,对狗大开杀戒。再或者,林泽丰先恐惧、后激奋,表现超级变态,令人大跌眼镜。”
他听到这儿,突然站住了,转过头瞪我,害我撞上他的背,鼻子酸疼“你看你别生气呀,我是模仿小报的语气,不是我这么说你的。”我谄媚的笑着,拿胳膊肘碰碰他的腰。本来想碰肋骨的,那样显得比较亲切,但身高所限,我也没办法。说………………
绝对不是故意
“到底理由是什么?”
“不是理由,是个足够煽情和上报纸杂志的小故事。”我摇头叹气,因为他真够笨的,“故事是这样的——在ces的庆功上,有野狗神秘天降。副总裁林泽丰临危不惧,先是安排贵客躲避,然后一人面对恶犬围攻,还救下一名差点惨遭反噬的爱狗人士,后在此名人士的帮助下,野狗终于被驯服。善良、有正义感、而且特别具有人道主义精神的你还为野狗安排好了后面的人生。你想想,这么狗血的段子,八卦周刊能不用吗?还配图的。到时候你就会成功的把这场危机转化为对你、对ces有益的一场变相公关宣传,这样不是好吗?”
“你花言巧语,不过是为了救狗。”他站定,“你还真是爱狗。”
“我觉得人类需要一点点仁慈。”我很正经的对他说,“野狗对于妇女儿童是有威胁,这是个社会问题,从人的角度来说,或者并不觉得赶尽杀绝有什么不对,但是解决这些问题能不能文明一点?人道一点?城市里没有天生的流浪动物,它们是被人类抛弃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中一场巨额彩票,最好是几个亿的那种,然后我会办一家流浪动物收容站,这样它们妈不会吵到人类的正常生活,自己也不会被虐待和杀害。”让老天爷掉个金山给你吧,这个相对容易些。”他继续讽刺挖苦我。一点同情心也没表现出来,只舀了一杯东西喝,看来刚才那场意外让他也非常紧张。
此时我们又回到了餐台前,而随着那几只野狗被带走,大厅内恢复了平静,绅士淑女们继续聚在一起攀谈,并且似乎比刚才要热烈活泼地多。所以说那些野狗也不是毫无作用,至少意外的活跃了气氛。而且会成为这些上流社会的男女们一周的谈资。
“别喝了,会醉的。”看到我从侍者手中拿过一杯香槟,林泽丰阻止我。
“香槟有什么关系。”我闪开一点,“刚才那么帮你,现在渴得要死,而且这些酒越喝越渴,为什么没有矿泉水呢?”
“谁说没有?那边不就是。”他一指我身后某处。
我转过身,没看到矿泉水,倒看到袁定等一行三人从那个小厅走出来。尽管他微笑着,但眼神里却满是奸计未能得逞的失望。
“看哪,邪恶三人行出来了。”我低声道,带着几分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想看林泽丰大发飙。没想到他只是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似乎不知道刚才发生地一幕是怎么回事。
其实看他们这样勾心斗角,我觉得很好玩,豪门恩怨在我眼前真实发生哪!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拳打脚踢……对于差点袭击他致死的、今天又故意羞辱他的人来说。他的态度已经很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好朋友。
到这时候,我才发现林泽丰那暴躁易怒的外表下,有一颗多么深沉内敛的心。实在是个很沉得住气的男人。做他的对手,应该会感觉可怕吧?
“把酒混在一起喝是很容易醉地,我看你差不多每种都喝了一点。”他微笑面对敌人,却还能分心和我说话,“你的酒量如何,不行的话,立即叫泽秀送你回家。”
“我从来没喝醉过。”我重申,“再说他好忙啊,要安慰那几位公主。”我抬抬下巴,示意林泽丰看。
“你妒忌?”
“就是因为不妒忌才是问题。”我叹了口气,发现我对林泽秀的喜欢,那种见了他会紧张地感觉、小小的欣喜、暗暗的庆幸竟然转化为了大大方方欣赏。
“你要妒忌才行。”他说了一句相当白痴的话。
“先生,你能管住自己的心吗?如果可以,你就管一个给我看看,难道你连感情也能操纵啊!”真受不了他,这个人给我感觉过分理智,但如果是理智可以战胜地感情,就不是真感情了。大家都谈感情,是因为感情这种东西很任性,它不受束缚,所以人们才会珍爱。
“我能。”他想了一下说。
真是大言不惭!我冷哼,才想讽刺他两句,就感觉小腿上有点痒,下意识地踢了一下,痒得倒更厉害了。低头一看,吓了我一跳,没想到长长地餐台下钻出了一只狗,看似与刚才那几只是一伙,大概它比较胆小又比较机灵的,看到保安凶神恶煞般的跑来,第一时间就躲在餐台下了,被白色垂地地桌布挡住,这会儿看外面正常了,就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