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她的后半生只配赎罪,赎我的罪!就算我和她离婚,我不要的东西,也容不得他人来捡!”傅肆寒阴测测的说出这话,甩开了林初言的手,大步离去。“先生……”丁毅也顾不上林初言,毕竟他的顶头上司是傅肆寒。最后只剩下林初言一个人跌坐在地,神色惶恐。傅肆寒那是什么意思?明明想和宋恬离婚,却又不准她开启新的生活?那离婚后,岂不是当成情妇养起来,变成自己的禁脔?傅肆寒对宋恬不是恨吗?为什么她觉得这恨里掺杂着别的东西?“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肆寒只是被气疯了,他只是个正常男人,无法容忍被一个女人背叛两次而已。”“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的……”她喃喃自语,似乎在说服自己。……一路奔波了将近六个小时才落地,一下飞机就有人接应。“叔叔。”来接机的是退休的医生,他一听有病人要来,激动坏了,坚持要亲自过来。看到宋威,就像是看到亲人一般。“快上车,先回去。”国很大,由各个州镇组成,光是公路开车就要开好几个小时。好在车子改装过,外面是普通的货车,里面却是救护车的构造,让宋威少遭罪。宋恬却摇摇头:“我父亲交给您了,医疗费我每个月按时打给您。我就不过去了,我和辛恒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既然是辛恒找的人,她肯定信任。辛恒有些疑惑,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事。他一向听她的话,也不多问。退休医生就将宋威带走,他们叫了一辆车。“这儿哪家医院,你比较有人脉,可以做假的报告单?”“你想干什么?”“我答应傅肆寒打掉这个孩子,他秘书跟着我去医院,我怕不好造假。在异国他乡,我做个假手术,好糊弄过去。”“好,我带你去。”辛恒是高兴的。如果连“孩子”都断了,那她和傅肆寒真的没有多大的联系了。很快他们到了一家医院,辛恒交涉了一下,她就被推入手术台。她刚进去没多久,却不想手术室的门竟然被人用蛮力踹开了。里面所有人都惊呆了,医生正准备给她打针,不是麻药,而是能让她看起来很虚弱的针剂。挨了一棍做戏要做全套,别手术下来,她活蹦乱跳,面色红润,多少说不过去。可在傅肆寒眼中就是宋恬要打麻醉,要流掉这个孩子,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和辛恒鬼混。他怎么准许!他箭步上前,直接将她拖下了手术台。“你做什么?”宋恬蹙眉。这是最好的时机,赶紧打掉,不然再过几周,肚子没有变化,她就要穿帮了。她出了手术室,没看到辛恒,心脏咯噔一下。“辛恒呢?他去哪了?”她惶恐的看着他,只看到傅肆寒嘴角的冷笑,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阎王。这冷笑,让她背脊发麻,冷汗肆溢。“你对他做了什么!”“想打掉我的孩子,和辛恒私奔?你觉得我会成全你吗?想看他,我带你去看啊。”私奔?什么私奔!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傅肆寒拖着走了。地下车库,最角落里传来一声惨叫。她慌了,连忙挣脱傅肆寒的手,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只看到角落里好几个壮汉在殴打辛恒。甚至一个人皮鞋重重的踩在辛恒的手背上,这还没有罢休,那人竟然抡起了铁棍,朝着地面的右手狠狠敲了下去。“不要——”宋恬近乎想都没想,直接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辛恒。这一棍子下去,辛恒的手就废了。一个外科医生,他的手拿不动手术刀,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宋恬!”傅肆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对方已经收不回力气,这一棍子下去,铁定敲在她的后脑勺上。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一点,不能让宋恬死!咔擦……骨头断裂的声音。滴答滴答……鲜血滴在了她的后背,夏日穿的单薄,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滚烫的液体渗透衣服,晕开在肌肤上,灼人的烫。“先生……”“傅总……”周围人都傻眼了。宋恬僵硬着身子转身去看。这一棍子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傅肆寒的小臂上,骨头是瞬间断的,断裂的骨头刺破了肉,鲜血顺着露出来的一节白骨,滴滴答答的落下。傅肆寒一瞬间面白如纸,唇瓣毫无血色,却仿佛感觉不到疼,只是双目死死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