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凉水澡,左右手?这些都和她无关了,他都这样还不肯碰自己,以后还有机会吗?她蜷缩成一团,坐在了墙角,只有这四四方方的小角落,才能给她一点安全感。很快丁毅带着工人过来,修好了电路。不仅如此,还换了书房和主卧的门锁,只有傅肆寒的指纹才能打开。傅肆寒来到她的房间,看着角落里失魂落魄的宋恬,她的脸色白的不像话,小小的蜷缩成一团,明知道他来了也没有抬眸和他对视一眼。他换了衣服,头发往后拢,发梢还在滴水。冲了二十分钟的冷水澡,才压下了心底的邪念。“明天,我会带初言回来养病。”宋恬终于有了反应,猛地抬头看向傅肆寒,唇更白了。她颤抖的抖动着唇瓣,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你之前的建议很对,给初言道歉,让她住进来,和我朝夕相处。”恭迎小三入门“你让她住进来,这是你的房子我无话可说,但你让我跟她道歉,不可能!”角落里是个落地灯架,她气得将整个落地灯都扔了出去。以她的力气根本扔不到傅肆寒面前,他甚至都没有挪动半分。他还是那样高高在上,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让你父亲活了。”“你……”“我本来对他有几分敬重,毕竟是曾经爱护我的长辈。可经不住他有个天生反骨的女儿,一次次的惹恼了我。再多的情分,也消磨的差不多了。”“你害得我和大哥离心,我在他身上讨回点力气又怎么了?他现在是高度昏迷,我砍他一条手,断他一条腿,你说他有知觉吗?”有!当然有!医生说她爸是有潜意识的,所以她不敢让爸爸担心,报喜不报忧。“你别动他!他很疼爱你的,把你当亲儿子一样。你不能伤他,更不能因为林初言伤他!”宋恬跌跌撞撞的来到他的身边,脚踝疼得厉害,无法发力,她近乎是卑微匍匐来到他面前的。她伸手,死死拽住他的裤脚。傅肆寒缓缓蹲下,捏着她的脸,迫使她抬眸仰视着自己。“不是因为林初言,是因为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宋恬,如果你爸死了,不要把罪恶推到别人身上,是你亲手递刀,杀了他的!”“不是,我不是……”宋恬喉咙苦涩,哽咽的抽泣,孱弱的肩膀不断抖动。她那样骄傲的人,怎么都不愿在傅肆寒面前落泪,可现在哭得梨花带雨,眼睛红的像兔子一般。她一哭,傅肆寒觉得万物凋零,世界都没了颜色。他从不知道,宋恬哭起来如此好看,好看到想要摧毁。明明欲望已经压下去了,可转瞬又沸腾起来,指尖触碰的地方,慢慢滚烫,渐渐灼烧。他手指僵硬,快速松开了她的脸,将手背在身后,冷漠起身。他都不敢再去看。明明林初言也哭,哭得让人亏就难受,可没有哪一次的视觉冲击这么大,冲的他心烦意乱,胸口急剧起伏。“所以,你道歉吗?”“我道歉,我愿意道歉!”“早点这样,不就好了吗?”傅肆寒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门口的丁毅低垂脑袋,仿佛没看到一般,心里有了自己的盘算。宋恬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浑身都疼,她已经分不清了。她连哭都不敢大声。哭得再撼天动地,不在乎你的人也不会多看一眼,帮你擦拭眼泪。宋恬一夜没睡,哭到后面眼泪干涸,眼睛红肿的厉害。傅肆寒一大清早就出门了,看样子是要接林初言回来。先是医生过来一趟,收拾一个房间出来,摆满了医疗仪器,这样林初言不必在医院和别墅往返。宋恬唯一庆幸的是,林初言不睡主卧。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憔悴的样子,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她拿了热鸡蛋,敷着眼睛,慢慢去掉红肿,才开始化妆。她的脸本就得天独厚,深受上帝爱护,不需要浓妆艳抹,只需要打一层薄薄的底,提升一下气色就好。她化了一个裸妆,涂上了柚子色的口红,显得唇瓣粉嘟嘟的,引得人想要咬一口。她精心挑选了一件水蓝色的旗袍,衬得她肌肤胜雪,面若桃红。她甚至强忍着脚踝的疼痛,穿上了高跟鞋。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过分好看的自己,反复练习虚伪的微笑。她要好好恭迎小三上门!给初言敬茶很快,门外有了动静。一辆辆车停在院子里,丁毅先指挥佣人将林初言的个人物品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