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钊,带过来。”傅敬熵淡声。
阿蟒将人架过来。
“打。”傅敬熵看着傅乐芙,意思便是要傅乐芙打小钊。
傅乐芙手发着抖,在小钊肩上捶了下,“可、可以吗?”
“把傅乐芙架起来。”傅敬熵寒声发号施令。
傅乐芙连忙抡圆了手,一巴掌打在小钊脸上,女子白嫩的脸上顿时肿得老高。
傅乐芙是乡下人,力道之重,傅雪漓是领会过的,此刻也不出声,站在傅敬熵后头,瞧着傅乐芙动手。
“再打。”傅敬熵仍是表情平淡。
傅乐芙又打了一巴掌。
“再打。”
众人听到这一声声脆响,都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都说傅丞相因为傅家真千金归来,想将傅雪漓赶出去,现在瞧瞧却全然不是这情形。
傅敬熵在外人跟前惯来是温润如玉的,这是气急了,要给傅雪漓出口气,才在众人跟前这样狠狠地羞辱傅乐芙。
“呜哇——”
傅乐芙看着小钊那张肿得跟猪头似的脸,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错了!我不敢了!别、别打她了!要打…你就打我吧!呜哇哇——”
傅敬熵缓缓蹲下,捏住了傅乐芙的下巴,语气很沉:“傅乐芙,你要记住了,今日被打的人不是你,是因为你姓傅。”
傅乐芙这时候再也没半分嚣张了,哭得跟狗似的,也不要面子了,脸趴在泥里崩溃嗷叫。
傅雪漓都看不下去了,拽住傅敬熵的袖子,求情:“小叔叔,别怪妹妹了…她…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郝大夫人见傅雪漓这样,叹了口气:“傅姑娘,日后可别这么善心了,人善被人欺。”
今日傅雪漓在郝家发生了这种情况,郝二郎与她的事情,在傅丞相那里只怕过不了关了。
郝大夫人是真心喜欢这姑娘,心里不免觉得惋惜,又觉得对不起郝长安。
傅家大姑娘生得如此仙姿玉容,心底还纯善至此,加之傅丞相如此疼爱这个侄女,若是能与之成婚……
未婚的男客们现如今都有些蠢蠢欲动。
“把傅乐芙带回祠堂。”傅敬熵感受到袖子上的那只微微发抖的手,心里好似一万只蚂蚁来回啃噬。
他的小姑娘被人这样欺负,他心里不好受。
“小叔叔,咱们回家吧。”
他深吸一口气,“好。”
快到郝家门口,傅敬熵先扶小姑娘上了马车,郝大郎追了出来,喊住他。
“丞相,今日之事,二郎他全然不知,且今日都是郡主…还请丞相莫要责怪二郎,日后两家……”
“长安在我心里已经是我徒了,日后我自会悉心教导,大郎不必忧心。”
郝大郎说的不止这一层意思,可傅敬熵却淡漠极了,全然没提及郝长安与傅雪漓婚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