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忠仆。”
傅敬熵敛眸,食指轻拨。
长棍狠狠打在了董嬷嬷腰上,第一棍,便让她腰骨断裂,呕出一大口鲜血。
“继续。”傅敬熵面不改色。
家仆手发着抖,横下了心,又打下了一棍。
长凳裂开几道浅痕,老婆子已要晕厥过去。
傅敬熵端起茶杯,又要饮下,堂外传来一阵清浅急促的脚步声。
他眉心稍蹙,看了眼两个家仆。
家仆识趣,收回长棍,站回了原位。
“小叔叔。”
傅雪漓嗓音很软,中了迷情香的媚气还未彻底散,眉眼间潋滟的春情令傅敬熵飞快记起床榻上她的勾人的身姿。
恍若致命毒药……
仅是须臾,傅敬熵移开眼,恢复往日清明,“场面血腥,你自回朝雪院去。”
傅雪漓看了眼狼狈不堪的董嬷嬷,直接跪了下去,“小叔叔,董嬷嬷抚育我长大,你教过我要感恩报德,我不能不顾她。”
傅敬熵的目光落在女子脸上。
傅雪漓自小知书达理,又生得仙姿玉色,被他养成了白兔般的单纯心性,故也识人不清。
他疼她、惜她。
本该也由他这个小叔叔做主,替她在全京城挑一门最风光的婚事,送她出嫁,也算了却亡兄亡嫂心愿。
就算有了真假千金之事,可他从前待傅雪漓之心不假。
现下全被董嬷嬷这个糟老婆子毁了。
他竟与自己养了十多年的侄女有了肌肤之亲。
就算没走到最后一步,可傅雪漓的清白已经被他彻底毁了。
“雪儿,你不该如此糊涂。”傅敬熵这话说得重,女子素日胆子本就小,一听这话,身子都不由颤了几颤,眸底含泪,梨花带雨。
“小叔叔,嬷嬷也是听信了外头的胡言乱语,她是一心为着我的。”
傅雪漓垂泪,平日里总是怯生生,如今倒横下心来了,“若你真要处死了她,便先处死我吧,这样也能还小叔叔清白之身。”
头顶传来一阵死一般的寂静,男人气息发沉,“傅雪漓,你是傅家姑娘,我养了你这些年,便是让你以死要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