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为瞭利润就害瞭整整一船的百姓,如此心狠手辣,实在是世所罕见。
“几年前,巡捕房派瞭一名警探潜伏到暗夜组织,这名警探得到消息,说血魔藏身于上海滩,可是他十分狡猾,在巡捕们去搜查的时候,提前埋下炸弹,最后有十名巡捕被炸死,损失惨重,那名警探也被暗夜组织抓起来,虐杀后,抛尸黄浦江,尸体惨不忍睹。这件事一直是老探长心头的一根刺,直到我接任探长,他还嘱咐我,一定不要放过血魔。”
他的声音清冽,回荡在水影耳边,如在梦中。
“谁知后来那姓唐的探长即任后,尸位素餐,全然忘瞭这血海深仇,如今,探长的位子传到瞭我的手裡,我又怎能像他一样碌碌无为?对我来说,忘记,就是背叛。”
水影从他眼中读到瞭一丝很明显的恨意。这是她第一次从他身上读到这么强烈的感情,好像怎么也压抑不住,连声音都在颤抖。
“看来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对于血魔的行踪,你们有什么线索吗?”水影问。
炎曜的唇向下一瞥,摇头,“自从那次后,血魔就失去瞭踪迹,像一滴水流入瞭大海,怎么都找不到瞭。虽然我捣毁瞭几个血魔的窝点,却到底没有抓到本尊。”
水影叹瞭口气,“想必抓捕血魔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过谢谢你,肯跟我说这些。”
她的眸子清亮,像一泓泉水,能将人内心深处的污垢荡涤。
次日。
杰克与李为乐几乎是同时来到巡捕房。
“我查到瞭!”
“是我先查到的!”
二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说吧。”炎曜负著手,站在窗边,逆光之下,更显威严。
李为乐抢先说:“通过调查,我们发现张管傢有个堂弟,正好就是大中华歌舞厅的经理,也就是我们在案发现场见到的那人,可是张管傢的妻子却查不到,也许是个默默无闻的农村妇女,早就死瞭吧。”
“张经理?”炎曜记得,当时在案发现场,就是张经理给他带路的。
“不光如此,当年还是张经理的母亲收养的阿诚。”杰克咽瞭下口水,道:“我们上午去询问瞭张经理,他被我们一吓,什么都招瞭,却死不承认自己参与瞭这个案子,还说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将他扣瞭,现在就在巡捕房。”
“他母亲现在在哪?”炎曜关心的却是这。
“在苏县,不过已经得瞭痴症,谁都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