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影沉思瞭一下,从道理上说得通,可是,又总觉得有哪裡不对。
毒药,纽扣,刀……
“我知道哪裡有问题瞭!”水影敲瞭一下桌子,眼中似有光华流过。
炎曜身体前倾,对上她的眼,眸中晦暗难明。
他说:“也许,我们想的一样。”
“既然管傢擒住瞭被害者,那大可用刀戳死她们就行瞭,为什么之前还要灌毒药?用两种手法,才是问题所在。”
既然光用毒药就能杀人,又何须在胸口捅刀,这样岂不是多此一举?凶手一定是有什么秘密,必须用另一种手法来掩盖。
“正是。”炎曜露出瞭欣赏的目光,“弄清瞭这一点,才算是真正的真相大白。可惜的是,管傢的衣袖裡藏有剧毒,坦白完这一切后,回到监狱,居然服毒自尽瞭。”
“那么炎探长要我做的,难道是给管傢验尸?”水影十指交叉在一起,指甲带著淡淡的粉色。
炎曜没有否认,他薄唇微动,问:“水小姐明天有空么?”
“我明天上午下午都有戏,不过可以抽出午休的两个小时去巡捕房。”她很爽快地答应瞭,隻觉得这案子是越来越有意思瞭。
炎曜颔首,说瞭个“好”字。
这时,菜陆陆续续地上齐瞭,色香味俱全,亭中还有人弹琵琶,唱评弹,那琵琶女模样清秀,大概十六、七岁,杏眼翘鼻,樱桃小嘴,唱著吴侬软语的调子,惹人怜爱。
她挨个桌子询问,要不要听曲儿,好赚点赏钱,旁边有个瞎眼老头,应该是她爷爷。
小姑娘走到一桌前,两名大汉喝得半醉,打著酒嗝,浑身散发酒气。
小姑娘试探著问道:“二位爷,要听曲儿吗?”
一人歪歪扭扭地站起,调笑道:“曲儿有什么好听的,我看你不错,要不今天陪我一晚,一定顶你唱十天曲儿瞭。”
“爷别说笑瞭。”小姑娘见状不对,拉著爷爷赶忙走。
另一人却拦住瞭他们,“怎么,主动送上门来的,想走?”
说著便油腻地大笑,拉住小姑娘手臂,说:“装什么正经,小宝贝,让爷亲亲吧,来——”
“你干什么!我孙女清清白白,怎么容得你玷污!”瞎眼老头急瞭,和那人推搡起来。
那人朝地上啐瞭一口,“老子看上你傢丫头,是她的福气,个老不死的,真碍眼,去死吧!”
说著就大力一推,老头“哎呀”一声,头撞到墙角,渗出瞭血,他眼冒金星,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像一隻脆弱的蚂蚁。
“爷爷,你怎么瞭!”琵琶女伸手去够,却被一名大汉拦腰抱住,啃瞭一口,色眯眯地说:“小宝贝,真香啊,让爷今晚好好疼你!”
“你放开我,放开!”琵琶女拼尽全力挣扎,大喊道:“救命啊!”
“你喊破嗓子也没人救你,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刺耳,肆无忌惮,像发情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