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邵凛像是见到瞭救星,抽瞭烟,果然平静瞭下来。
突然抬头,说:“这几天有个外地老板,约我谈木材生意,还给我拿瞭一些木材的样品来看,可是杜傢从未涉及过建筑领域,我便随意拿著几块木头看瞭看,就拒绝瞭这个买卖,后来再组饭局时,这老板却怎么也联系不上瞭,我问瞭身边的朋友,他们都说没见过这个人。”
“他有什么特征?”炎曜手中的笔点瞭点桌子,道。
杜邵凛陷入回忆,“外地口音,好像是北平那边的,说话字正腔圆,秃顶,八字胡,鹰鈎鼻,眼睛很小,大概就是这样瞭。”
“还有呢?”
“记不清瞭,我和他也隻是谈瞭不到一小时。”
“请仔细想想,也许这是破案的关键,如果你给的信息不充分,想在偌大的上海滩找一个人,便是比大海捞针还要难半步。”
杜邵凛低下头,用手捏瞭捏眉心,突然一拍桌子,道:“哦我记起来瞭,他的手背上有一颗很大的黑痣,十分显眼。”
“多谢。”炎曜将笔记本合上,整瞭整帽子,起身。
杜邵凛赶忙道:“能找到他么?”
“很难。”炎曜实话实说:“根据我以往的经验,这些天过去瞭,他八成已经离开瞭上海,不会那么傻,束手就擒。”
“那……”
“有两个可能,第一,他就是最终的凶手,第二,他隻是凶手的一颗棋子,背后之人通过他,引你入局。如果我是凶手的话,一定不会亲自出马,所以第二种可能的概率很大。”炎曜深邃的眸子一沉,“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在出门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冷冷道:“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杜公子流连花丛,情债欠瞭太多,也许今日,便是偿还的时候。若最终证明你无罪,希望再遇到类似的事情,能想想今日的遭遇,便不会随心所欲地胡来瞭。”
铁门“砰”的一声关上,杜邵凛感觉世界又恢複瞭寂静。
自己游戏人间,纸醉金迷瞭半生,都不觉得有何不妥,今日的牢狱之灾,真是来源于往日的业障吗?
双重手法
这些天,水影正在剧组拍戏。
以往,水影儿就是传说中的花瓶,所以导演对她的演技并没抱太大的期望,这对水影来说无形是好事——若是期望过高,她一紧张演砸瞭,岂不是很快就漏瞭马脚?
还好她读书时参与过戏剧社,演戏经历倒不是一片空白,再加上她态度端正,不懂就问,一上午倒得到瞭导演许多的表扬。
一场戏拍完,她回到棚裡坐下,研读剧本,化妆师正在给她上妆。
老常倒也乐得自在,少操瞭许多心,人都快活瞭一截。他端著一杯水,拿一份报纸过来,翘著二郎腿道:“看看今天的新闻,有什么趣事。”
翻开第一页,就惊呼瞭一声:“哟,这通缉犯长得挺别致呢,好像和上次的案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