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渴求着,奢望老师能回来,骂他也好,打他也好,只要能愿意出现在他身边,让自己可以看到他,触碰到他,那么他即便让自己去死,他也会照办。不过在死之前,他会先把可以触碰到的老师关起来,用尽手段,操够了再死。他会让老师的身心从里到外都染上自己的味道,在对方高潮时开枪自杀,让他永远记得自己是他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这样的想法无疑是恐怖的,可梁寒在失去俞木的那一刻,整个人便已经从内心开始腐烂,和他漂亮的外表截然相反,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浓重的腐臭味儿,如尸体一般,令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这样的想法每日折磨着梁寒,让他看着女人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无法控制。总是将女人和俞木的脸重叠,压抑的欲望叫嚣着想要冲出身体,撕裂眼前的人,质问她,你当初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丢下我?女人本来就是一种敏感的生物,没过多长时间便察觉了梁寒对她的诡异态度。联想这段时间发生在她身边的人的种种不幸,她越发害怕,最后提出了辞职。然而在她上交辞呈的那天回家路上,她被人打晕拖进了车里。再醒来已经身处在了一间布置的朴素的过分的屋子里。她撩开卧室的布帘,走到外面,发现这里用的家具都是十几年前的款式,沙发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台老式座机,墙角立着方桌和小木板凳,厨房与客厅相连,不大的平米却收拾的整整齐齐。只是本该是木门的地方变成了合金材料的铁门,上面还上着复杂的密码锁。而她的上司就站在厨房的煤气灶前熟练的炒着菜,听到动静之后回过身对她笑,“老师,帮忙放下桌子,菜马上就炒好了,有你爱吃的素烧香菇和土豆牛肉。”女人被他说的话弄懵,心里发毛,她后退到墙角,抓到立在那里的扫把,才觉得稍稍安心了些,她问,“梁总,是你将我带到这里来的对吗?”她恳求,“能不能放我离开,我已经辞职了,请让我回家。”她说着,梁寒已经炒好了手里的菜。他将菜先放在灶台上,然后自己动手搬桌子,放平,自顾自地说,“老师你不想放桌子,我来放,你先去洗手吧,待会儿就可以吃饭了。”女人心中震荡,只觉得眼前的男人令她感到毛骨悚然,她努力让声音平稳,道,“梁总,我不是你的老师,我叫陈思云,是你的前秘书!你再不放我走,就是在犯法!我会报警!”梁寒将菜放到方桌上,才直起身看向眼前满脸怒容却在强装镇定的女人,极轻佻的歪了歪脑袋,道,“老师,你在说什么?这不是你家吗?为什么要离开呢?”他走近一步,女人便退后一步,直到后背靠住墙壁,退无可退。岁月没在梁寒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他依旧漂亮精致的不像话,本该会让人心生好感的长相,此刻却让女人害怕到了极点。她抬起扫把挡在自己身前,喊道,“你走开!别过来!我叫陈思云!不是你的什么老师!你快放我走!你这是非法监禁!”“陈思云是谁?”梁寒的双眼空洞,仿佛在透过女人看向另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他抚上女人的脸,缓缓说道,“老师,不要在我面前提别人的名字好吗?我会生气。”“啊!你滚开!你这个疯子!变态!”女人推搡着梁寒,眼睛已经在极度害怕之下红了,声音带了哭腔。“放我走!求求你,放我走!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放我走行吗?”她开始服软,希望梁寒可以听进去她的话。可梁寒却在听到那句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时彻底变了脸色。幽深的黑眸里透不进一丝光,梁寒猛地拽开横在两人之间的扫把,一只手抓着女人的肩膀,将人抵在墙上,狠声道,“你还想跑吗?你到底想跑到哪儿去!!你就那么讨厌我吗?!讨厌到不顾自己的身体,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连夜离开我!!“老师,接受我真的就那么难吗?”意识到自己过于用力,梁寒猝然放手,后退两步,嘴角扯出自嘲的笑,“那些你答应我的,承诺我的,难道就只是空话吗?说好了不丢下我,等我一起回家,可你却走得毫不留情,甚至连一个告别都懒得施舍给我……他的眼睛酸涩,像是又回到了那十几岁的年龄,像个孩子一样茫然无措地哽咽起来,“要知道会这样,你当初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是你先抓住我的啊,又为什么要放手呢…为什么要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