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拼凑成的曲子完成,存到云盘里,准备下周活动开启就小区一共有六个出入口,即使有记者蹲守,也被迫因此分散了。当虞即那辆早被绝大多数媒体登记在册的车子出现在视野中时,他们惊喜之下,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虞即的住所离秦子寒的公司并不远,在不塞车的情况下,不到半个小时就能抵达。通过后视镜发现那两辆多半载着记者的车子在后头,规规矩矩地跟着,虞即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并未过多在意。而在察觉到虞即的车子是往秦氏企业所在的方位驶去时,虽然算得上在意料之中,记者仍旧有些失望。毕竟虞即与秦氏集团掌门,自高中起就互为密友这点,早些年就被报道过了,根本称不上新闻。碍于秦子寒的权势,能放出来的报道都多少被打点过。并未出现或捕风捉影、或添油加醋地往歪处引导的情况,而称得上是中规中矩,点到为止。想来也是。虞即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宅”,但凡出门,不是去往工作室,就是去找秦子寒。尽管如此,都已经跟出小区来了,他们还是不愿轻易放弃,哪怕只拍下几张虞即的私服照也好。可惜对方连这点愿望都没能满足他们——当前方的车子通过车牌号码验证、驶入地下车库的闸口后,他们则被结结实实地拦住了。但凡能进入地下车库的,牌照号都早已经录入了公司安保系统。一识别出虞即的号码,还不等他在固定车位上停好车,就有四名保镖搭乘电梯下来,向他迎来。接下来的虞即,便连提外卖盒子的工作都被‘抢’去了。他刷着秦子寒给他的id卡,由电梯直送到60层,又畅通无阻地进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内。“秦总还在开会,”为首那保镖先将外卖餐盒放在办公桌旁,毕恭毕敬道:“大概要40分钟后才结束,秦总希望您在这里等一等。”虞即点了点头。他将口罩与帽子摘下,在黑色真皮的会客沙发上坐着,看似乖巧地目送保镖们出了门。关门的细微响动后,办公室里便只剩下他一人。虞即就像是被按下开关的机器人,忽然站起身来。他顺手拨了拨被帽子压得有点遍的刘海,才沿着离得最近的右手边的那排展示柜缓慢走动着,开始了仔细的观察。其实秦子寒这办公室里的每一景一物,来过不知多少回的他都已经称得上极为熟悉。但从身为亲密友人的眼光来观察,与身为被……心存爱意的对象来观察,却是截然不同的角度。虞即的目光在那一件件要么‘十分熟悉’、要么‘有点熟悉’、要么‘不甚眼熟’的摆件上掠过。秦子寒是一丝不苟的性格,办公室的风格也与他本人十分相似,无不摆放得井井有条。——也只有表面上如此。当落到那被单独摆在一个展示架上、镶嵌了他们合影,数量多达多达八件的相框上时,虞即的心跳就莫名加速了。尤其在视线接触到照片上秦子寒温和的微笑,以及那道始终隐隐约约地投向照片中的自己的目光后,更按捺不住赧然地撇开。……这哪里叫蛛丝马迹。而分明是堂而皇之。虞即为了转移那份不知所措,中止了对秦子寒办公室的‘考察’,而是走到桌边,将那堆得高高的八个餐盒摊开,准备去隔壁的休息室里取出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