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温寻嗷嗷的喊她要刷牙,她刚刚吐了她必须刷牙,听着江痕好不容易把人弄进卧室,季娴和温良山也没走出厨房那扇门。“你干嘛脱衣服?”温良山一听,直接拉开厨房的门,臭小子看错他了!“温小寻,好好看看这是谁吐的,还能穿么?”温良山又站那儿了,还被季娴急匆匆的拉住,明明是家长,但是很被动,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去卧室看看,还是继续原地待着,好像怎么都不太合适。社死温寻用厚毛毯把自己一裹,醉醺醺的眼睛盯着江痕看。“我吐的,我又没骄傲。”痕总解开纽扣,把衬衫丢在一旁。“渴不渴?”温寻摇头,然后说:“痕总这肌肉,诶,给我摸摸。”“我去冲杯蜂蜜水,等着。”“我不喝!”温寻从毛毯里面拱出来:“你是不是故意的,炫耀身材比我好,有腹肌了不起噢?”江痕重新把人摁回床上:“待着别动。”“有腹肌就是了不起。”她郁闷坏了:“我就没有!”企图伸出罪恶的小爪子摸摸,然后被江痕扣住手,摁回去。温寻幽怨的要死:“给看不给摸,呵,男人,你有本事秀身材,你有本事给摸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痕总放弃挣扎,刚一松手,温寻就缠了过来,扑过去往江痕胳膊上看。小爪子摸啊摸,眼神紧紧盯着。“疤呢。”“做手术去掉了。”他说。温寻努努嘴:“疼不疼?”“怕你见了心疼。”他柔声笑:“好了,不想喝水就先睡吧。”温寻抱着江痕的胳膊一趴,又摸了摸他后背曾经有疤的地方,疤痕不能完全去掉,祛疤再干净也会留下一些痕迹,手摸上去还是有浅浅的凸起。“你要和李思岑在一起,我往后就要离你远点了。”她困了,打着哈欠:“我不太喜欢……”“不喜欢什么?”“不喜欢,保持距离……”江痕把温寻扎头发的皮筋松开,理了理她的发丝:“为什么?”“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喜欢。”“不想我交女朋友,是不是?”“想,也不想,不知道。我觉得,我能远远的看着你,就很好……”“温寻。”她闭着眼睛,身体侧着,蜷缩着。“温小寻。”“傻不傻。”“我们在一起吧。”“我喜欢你。”江痕捱近温寻,吻上她的唇,轻轻吮弄。从卧室里出来,小出租房里陈设太简单了,连个电视也没有,估计冲蜂蜜水也没有蜂蜜。江痕拿起手机,给图图打了个电话。“喂,痕哥。”“丽景来过吧?”“那不是温小寻住那地方吗?”“嗯,来一趟,拿身衣服,还有蜂蜜……”“诶,等会儿,不是,啥情况???”图图炸裂了:“痕哥!你和温寻怎么了!你们,你们你们你们!”江痕捏着眉心:“她喝醉了。”“哇哇哇,痕哥你可以的,趁虚而入啊!”“我已经混到了趁人喝醉才能办事的地步?”“是啊。”“图图,你是不是想辞职?”“咳咳咳,没有没有没有,痕哥我错了!”“行了,别废话,买了东西赶紧过来。”江痕挂断电话,拿起热水壶去厨房接水。然后,拉开厨房的门——温良山和季娴不知道为什么站在那里。痕总瞳孔似乎都有几秒钟的震颤。手里的水壶没拿稳晃了一下,江痕经历了这二十多年来最恐怖的场面。偏偏他还没穿上衣!季娴扭头去切菜,佯装她很忙的样子。温良山暗自对比了一下他的啤酒肚和江痕的腹肌,这女婿不能要,太打击人。他年轻的时候身材巅峰也没到这个程度啊!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身上有点瑕疵是罪吗?也学学他有个啤酒肚行不行啊!痕总的心脏已经快不跳了,理智什么情商都烟消云散,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倒是满脑袋都在回想他刚刚都干了什么说了什么有没有被听见什么以及……偷偷亲温寻的事。梳理一遍,好像还可以挽救……吧。“叔叔阿姨,温寻已经睡了,她同学聚会上喝了点酒,人没事,我就先回公司了。”残存的理智勉强挤出了几个字,痕总想撤,立马就撤。“别急着走,等那个谁送来衣服再说,去客厅坐吧。”江大影帝这么多年的演技可能是不太好用,这会儿演个从容都有点难,就很惨,想去卧室把被温寻弄脏的衬衫再穿上,但温良山叫他去客厅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