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极霸道强势的姿势,坊间人口贩卖,要看牙口,那牙婆子便会使这招叫人张口。
动弹不得,生死由他。
云奚屈辱极了,眼里盈着泪花,瞪大了眼怒视着他,抵死不叫它落下。
于是那擒她下颌的手换成遮住她的眼,又低头,轻轻去啄她的唇,极慢极柔,似抚慰。
“妹妹别恼。”
他哄她,“只要妹妹听话,我什么都依着妹妹。”
后面的路,谢珩不再骑马,兄妹俩亲亲密密,只乘坐一辆马车。
连贴身的丫鬟绿绮都在外头候着,时日长了,便是如她这般粗枝大条也觉着不对。
只是身边没有青梧可以说话。
姑娘此次远行,只带了她和一个叫荔月的丫鬟。
她忍不住跟荔月嘟囔,“大公子和咱们姑娘是不是太亲密了点?纵是兄妹,也该避讳些,到底不是亲的。”
荔月看一眼车帘。
自打公子上了马车,那车帘便遮掩得严严实实,再未撩起过。
她垂眸,“主人家的事,我们做丫鬟的,怎敢妄言。”
她比青梧还要一本正经,绿绮瘪了瘪嘴,不再多话。
马车经苍山,过绿水,到了陵江,转成水路,直去上京。
绿绮初听了这安排便咋舌,“还要乘船?咱们姑娘可怕水。”
她为难看向云奚,“姑娘,要不我去和公子说说?他许是忘了……”
云奚斜倚着榻,神情恹恹,“不必了。”
他这样妥帖周到的人,哪里会忘了,不过是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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