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确定,你主子是何人。”林师纵身跃上亭廊顶,躲过迎面而来的一记刀锋,“还有,你为什么拦我?”
院内的花花草草随着打斗折得折,弯的弯。府内的管事、丫鬟们早就躲了起来,有两个好奇的扒着窗户往外看,小声咬耳朵,道:“林公子原来也这么厉害呀。”
“他这是,什么武功,没见过呀。”
“啊!”
那人似乎听见了这边的动作,一瞬间一记眼刀像这边扫射过来,吓得两个小丫鬟惊呼一声,瑟瑟发抖地躲回窗台底下。
那人一甩手,两枚暗器直指窗台飞来,林师神色一凛,丢出两道咒法“啪、啪”将那两枚暗器炸了下来,暗器掉在地上,“叮当”两声。
“怎么?阁下想要将陵南王府灭口不成?”林师上前两步,拍下一记定身。
那人瞬间定在原地,只剩眼睛还能溜溜地转。
林师边靠近,边叹着气,摇摇头,道:“你家主子的手下们确实是一脉相承的不通人性。”
林师上前趁着他动弹不得,两下卸了他的刀,甚至笑了一瞬,接着他问:“若是我没猜错,你的主子应该只让你拦住我,并不希望你与我硬碰硬,更没有杀府上其他人的道理,对罢?”
“毕竟”林师顿了顿,继续道,“你的身法并不如你的同僚,那位姓曲的姑娘。”
“……”
陛下受惊,庆功宴固然不了了之。拥帝被下人扶着下去休息,临走时不忘叫上刘景珉,说:“文易,你过来。”
拥帝问:“文易,你觉得此事,真的和王宪知有关么?”
刘景珉沉默了片刻,此话一出,他便猜到了刘相想要问什么,他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说道:“陛下恕罪,臣不知。”
拥帝叹了口气,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道:“朕不相信他会做此事,他为大齐鞠躬尽瘁三十载,性格又是乐呵呵的老好人,对谁都说不出重话的。今日他不过起来对朕说个吉祥话,也没有哪一点能直指他。他一把年纪了,被带下去时哭得涕泪横流,朕看着真的于心不忍。”
刘景珉本跪在下面,听闻拥帝这话瞬间抬起头来。诚然今日之事并无直指王宪知的证据,但对于拥帝形容他为“老好人”的性格,刘景珉对此不置可否。
于是他思索再三,道:“此事事关重大,不管是否与王大人有关,陛下还是应静待御史台调查之后,再定结论。”
拥帝听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拄着脑袋,不说话了。
刘景珉没在内殿待上多久,拥帝受了惊吓,在问了他两句后就吩咐着下人伺候着歇下了,刘景珉再想说什么,也不大能说得出口,只得告退了。
走到大门时,甚至还有三三两两受惊的朝臣未完全坐着马车离去。
“哎,文易。”待他骑马行至朱雀长街上时,突然背后有一人叫住了他,回头一看,是方家的一位公子,身后簇拥着一众长安公子哥。
京城五大世家,王、杜、周、吕、方。王家眼下定是焦头烂额的了,王宪知下了狱,生死难定,杜家属于一根绳上的蚂蚱,也好不到哪里去。
“方才席上不够尽兴,来九花楼再喝一杯哇,许久不见了,我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