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的‘嘴唇’微微蠕动着,两排密集的牙齿乍一看宛若蜈蚣。它顶着车盖,缓慢以三?百六十度角转动脖颈,骨骼碰撞咔咔地响,距离屏息消声的猎物直径不到三?十厘米。
林秋葵悄无声息地掏出?一把水果?刀,割破指腹,将血抹在驾驶座底部。
“饿……饿饿……”
这只怪物音色很细,体型也相比同?类更显得稚嫩,或许十天前还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
它低头四处嗅闻。
银光一闪,尖利的刀面没入后?脑。
刀尖在腥臭的黏液里翻搅,挑出?异晶。于是这只异化以来尚未尝过一点血腥的小怪物,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便萎靡又茫然地滑了?下去,四肢化作一股糖浆般甜腻的粘液。
——只有从未进食的怪物才会如此,消逝得无影无踪。
另一边,祁越解决掉最后?一只低级怪,如影随形的‘膜’忽地散开?,化作更浑浊的雾气。
“那位朋友,同?学,小白?”
林秋葵喊了?几声,迎着对方又开?始消沉的表情解释:“哦,不好意思,不知道你的名字,顺便就起?了?一个外号。”
“看这雾的浓度,估计附近几米内还躲着更厉害的怪物,我就问问你准备……”单挑,还是解放她并肩作战,还是一起?飞奔逃跑呢?
算了?,不用问了?。
“给你。”
她贴心?地递上?电锯:“祝你玩得开?心?。”
祁越一如既往地没有搭话。
他接过电锯,瞟了?一眼仍好好拷在车里的人质,并没有解放她的意思,自顾自走了?出?去。
“休息时间。”
林秋葵嘟囔着,摸了?摸额头,从空间里取出?退烧药,就着矿泉水送进嘴巴。
小黑喵呜喵呜地小声叫起?来。
该不会又饿吧?她放下水瓶,正要拿点正经?的水煮鸡胸肉出?来,视线尽头却掠过侧面车窗。
一只体表流动着奇异光彩的怪物紧贴玻璃,头颅倒吊着,被大大小小卷曲的触腕吸盘包在中间,似一种诡秘丑恶的图腾。况且它还有几双复眼,压得扁扁的,如同?鼓胀的水气球。
——它在看着她。
没有任何依据,林秋葵突然产生这样的感觉。
它透过她的表皮,透过这具身体这个世界,正在恶意地窥伺着入侵者真正的家园。
那里……似乎有更多更新?鲜的食物啊。
打怪
对视的刹那,一张利爪打破玻璃,直冲面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