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两分钟,舒服了一些,宋懿捂着肚子慢吞吞地走。
因为疼痛,腰杆都挺不直,只能看着地面小心翼翼地踱步。
视线范围出现一双鞋的时候,头已经一把栽进人家的怀里了。
干爽的松木香充盈鼻腔,本身就有些晕乎的脑袋撞上了一堵硬梆梆的肉墙,更晕了。
要不是手还扶着墙,宋懿早就脚软跌下去了。
“抱歉。”
她连头都没力气抬,站稳身子,声音微哑。
扶着墙,动作迟缓的侧身错身而过,还没走两步,就听到沈栖迟喊她。
“宋队——”
她脚步一停,回头。
沈栖迟背对着她,整个人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时间停滞得太长,长到宋懿以为是自己肚子已经难受到出现幻听了,想离开的脚步才踏出去,又听到了沈栖迟的声音。
“现在已经不流行这种套路了。”
平静的的音调里似乎有几分嘲讽,听不真切。
宋懿一怔,再回头时,沈栖迟已经转过身子面向她了。
漆黑的夜里,他的神情被黑暗完全遮掩,只有晚风簌簌撩动树叶时,在忽明忽暗的光斑中隐约窥探出几分锋利。
回忆纷沓,断断续续的拉扯混沌的头脑,宋懿在其中拼凑出他话里的含义。
制造意外、装病博同情。
的的确确,过时又老套了。
可偏偏,那时。
沈栖迟就中套了。
宋懿哑然,事实上她想笑着否认,但不停翻滚的躁意抵上咽喉,说出来的话也变得硬梆梆。
“沈医生是不是想多了?”
情绪压不下去,无心和他多说,宋懿转身就走。
“希望是想多了——”
他的声音轻轻,从背后传来,带着道不清说不明的嘲意。
“毕竟,我们之间——最好不要有太多牵扯。”","time":"17267665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