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日后咱们定要一较高下。”她有些兴奋地说,面色红红的,很漂亮。“一言为定。”话刚说完,脚腕儿上猛的一痛,“哎哟……”我皱着脸喊了一声,望望玛吉阿米,两人相视一下,几乎同时地笑了出来。“诶,说真的,你家酒馆开在哪儿啊?要是太远了,我就没路费去了。”我很认真地说着,玛吉阿米却打趣地瞟了我一眼,“就在拉萨城啊。马车半个时辰就到了。”我一愣,“拉萨城?”“对呀,就在八廓街的东南角上。”“什么?!”我大惊,只觉得一个雷在我头上炸开了。玛吉阿米一怔,疑虑地盯着我,“怎么了?”“酒馆的墙是黄色的么?”我不确定地问。她似乎比我更震惊,摇了摇头,“不是呀,八廓街上的墙都是白色的。”“玛吉阿米酒馆?”我无意识地念了出来。她一顿,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对,就是这个名字。”看着眼前美丽又善良的她,我的心不禁揪了起来。我怎么忘了,仓央嘉措死后,玛吉阿米酒馆才被刷成了黄色,传说那是他的密宫,那里曾经住着他热恋过的女人。而这些,西藏人尽皆知。原来是她,玛吉阿米,传说中仓央嘉措最爱的情人。我盯着书桌上的小瓷瓶,微弱的灯火下,屋子被照得恍恍惚惚的。本想安静地坐一会儿,没想到眼皮发酸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哲蚌寺的最高处传来三下击掌声,接着是一阵沉宏的呼喊,藏文的内容我听不太懂,可那声音是从胸腔发出来的,一轮一轮地震动着山体。那应该是哲蚌寺叫早的僧人吧。我走到窗边,推开窗子,一阵凉意扑面而来。拉萨的温差很大,尤其是清晨,特别冷。我揉了揉有些刺痛的眼皮,远眺着。躲藏腰上一阵酸痛传来,我咬了咬牙,小幅度地扭动着身体。脚上冰凉冰凉的,方才一时情急,没穿鞋就钻进柜子里了,心下不禁有些后悔。可又怕那些蒙古人来杀个措手不及,只能忍着。我轻轻地动了下柜门,留出一道缝来,看着玛吉阿米裹着被子,正朝里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