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不过是利用二字!母亲!你醒醒吧!”
女儿的话,犹如那极寒时分泼上的那一盆冰水,凉透了她心底仅存的一点温暖,原来女儿什么都懂,她什么都看在眼底。
“你让我再考虑考虑。”即使现实如此残酷,她对丈夫的感情也不是说断就断的。
苏悦见娘亲情绪低落,也不再逼迫,只是一把扔掉手里的狗尾巴草,拉着母亲往庄子里赶去。
刚到门口,只见她迅速调整好情绪,大大的眼睛瞬间充满眼泪,她一边往宅子里跑,一边叫嚷着:“云妈,云妈,郎中家在哪里啊?”
云妈闻言从房内走出,“你个小蹄子,我儿子都快痛死了,你出去半天跟我说不知道郎中家在哪?你这个贱人,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儿子多受罪!”
她跑得飞快,直接一下扑在云妈的怀里,在她崭新的袄子上狠狠地擦了下鼻涕眼泪。
就是现在动不了她,也要恶心她一把。
“你个小贱人,离我远一点!我昨天刚做的袄子!!”云妈看着那恶心的鼻涕泡,气的连儿子都忘了,一把薅开苏悦,‘啪啪’就在她脸上甩了两巴掌,她的脸上立马就浮现巴掌大的红印。
“云妈,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担心你儿子才着急去找郎中的,呜呜呜……”本就瘦弱的她,哭得极为伤心,还不忘和她道歉。
再加上那显眼的巴掌印,饶是早已习惯打骂她们的云妈都有点不忍心了。
“行了,行了,别给我哭丧一样,不知道还以为咱们庄子死了人了。”云妈一把推开苏悦,自己出门找郎中去了。
房内还能听到张东一边痛苦的哀嚎,一边骂着翠翠又把他哪里弄疼了,而凶神恶煞的翠翠,只是一直诺诺地不敢还嘴。
苏悦抚摸着自己红肿的脸,笑了,两巴掌换那色狗哀嚎疼痛半日再加上恶心了一把云妈,值了。
郎中过来瞧完后,叮嘱云妈按时换药,因为是冬日的缘故,裸露在外的皮肤并不是太多,所以张东的烫伤涂上烫伤膏,休养几日便行了。
苏悦一边装作认真打扫院子,一边听着郎中的叮嘱,心里对居然没有把那色狗烫的多躺几日而惋惜。
寒风犹如刀子一般割着她握着扫把的双手,她打了一个寒颤。
那条色狗还没有得手,一定不会甘心的,等他好了一定会再找机会动手的,必须马上把计划提前。
自从重生后,她便习惯性地低头,很少与人对视。
上一世的她太苦太恨,即使她再精通伪装,不经意间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而在外人看来,她的低头不过是低眉顺眼懦弱的一种表现,谁能想到她的眼底,是比这严寒还冷上三分的嗜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