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际任何一个人入职或者加入某个公司或机构组织时,就必须定下自己的邀请令的价格。
做一个不合理的比喻,星际星盗犯法后会有悬赏令,抓捕其归案,得到相应的报酬。
邀请令便是一种类似的存在,就算加入什么团体,其他类似的机构也完全可以通过邀请令邀请这个人前往其机构工作一段时间。
邀请令的价格就是报酬,不过此人所在机构会从邀请令中抽取一定的报酬,也算是互利互惠。
任何人都不会被拘束于某地,某组织。
人生的旅途以基本的时间旅途为起始,同样可以包含空间旅途,事业旅途……在生命中,这样的自由,让任何人都可以去寻找自己的多种可能性。
如果一个人加入某个组织后,没有权利与机会去别处从事,无异于被垄断了自己的人生。
任何人的任何时期都不应该被垄断,这是不合理的。
叶暮想起在星际被法学家们称为时代最伟大的进步的一部法典——《人权法典》。
人作为人类世界的主体,作为星球的主人,自诩为世界的开拓者、探索者,其权利是最应该受到保护的。
宋晏洲就在叶暮的身旁站着,有着很强的存在感,但两人想的内容却没有半点重叠。
宋晏洲在分析她对自由如此追求的原因,叶暮在缅怀和重新审视自己曾经生活的星际。
她得做好接受夏洲历时代的不同世界观的准备,不可能让时代来配合她,她得先入乡随俗。
后面吴念姝又问了些比较普通的日常问题,比如叶暮喜欢吃什么,有没有衣服穿,鞋子合不合脚穿多大码的,等等。
叶暮都一一的回答了,吴念姝心里高兴极了,然后对叶暮道:
“暮暮,你把电话给晏洲,妈有两句话跟他说。”
“好。”她把电话递给宋晏洲,“妈有话跟你说。”
宋晏洲接过去,刚开口喊了人,就听见吴念姝道:
“晏洲,你年纪也不小了,阿姨呢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啊。”
“你和叶暮虽然说现在是夫妻关系,但是你也知道这是为什么,委屈你了。不过,你没有顺水推舟的,和叶暮做点什么吧?”
宋晏洲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连忙道:“您放心,我没有。”
吴念姝就知道肯定的没有,只是还是问了问:“那就好,你得稳住了,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就怕叶暮天天和你住一起,哪天你稳不住了。”
“妈,你放心吧。”宋晏洲都想立誓保证了,叶暮就在一旁,他只觉得耳朵烫的,都不想贴着听筒了。
他真像是那种人?
先是吴月英问,现在连吴念姝都要问一遍,差点把宋晏洲问不自信了,怀疑自己是不是那点表现不好,让吴念姝有这个想法。
吴念姝解释道:“阿姨没怀疑你,就是忍不住提醒提醒,这事儿你也别跟叶暮生气和计较。还有,你觉得你们离婚的事儿,三个月后能不能行?”
宋晏洲的心往下沉了沉,他虽然对他妈说的是最多三个月,但那只是当时想稳住他妈赵玉玲。
其实是最少三个月。
而且他原本的计划,是把这件事对两人的影响减到最小,自然也包括对他的影响,所以定的时间是明年之后。
过了半年时间离婚,可以用关系不和,没有达成夫妻共识,或者叶暮不适合做军嫂之类的来做借口。
他主动离就能离得了。
他没想到吴念姝会问起这个时间,犹豫了一下,道:
“叶暮同意的话…可以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