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肚子疼?头疼?”严其冬突然的反常,啊玉代也不指望她能好好回答。“我、我带你回去找医师,你撑着点。”严其冬她这样不言不语,搞得啊玉代一时间慌了手脚。又不是,马上要死了………严其冬想笑出来,可嘴角的弧度怎么也提不起来。那样简单的动作,现在的她好像有心而无力。自己究竟是怎了?她只晓得身体有股气似乎要冲出来了,不断地膨胀再收缩,反反复复,就差一个临界点。这种异样的感觉,不是第一次出现。休塞园那次是,回来后的第一天那次是,还有这次………严其冬按压下手腕,微微佝偻着。刚才忽然脱力被手机砸到背部了,疼得身上冒出了汗。“过来,我背你。”啊玉代说着,转过身去,双手后摆,催促严其冬过来。“这是我第二次背你了,说实话,重得要死。”啊玉代轻啧一声,话里满满的嫌弃,但半蹲的动作又十分利落。放在以往,或许严其冬会接受啊玉代的好意,毕竟她真的,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这样的………咯噔。严其冬睁大了一双被水浸湿的眼眸,像是受到了惊吓,下意识地就往后面退,但后边是她的那个巨大背包,阻拦了她的退路。啊玉代迟迟等不到严其冬过来,正想回头问她在搞什么。“哇!”突如其来的一阵震动伴随着撕拉声,让本是半蹲着的并且毫无防备的啊玉代重心不稳,脚步踉跄一下,身体往前面扑去,以非常狼狈的姿势着地。震动的时间很短,大概就六七秒便停下来了。“啊………变回来了。”啊玉代手撑着地板,摸了摸撞疼的鼻子。她刚想问身后的严其冬又没事的时候,头顶上空传来了很大的声音说出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什么变回来了?啊玉代翻过身,还未等她看清状况,一个巨大黑影笼罩下来,将她压在了下面。温热的,轻柔的,还有熟悉的,将她困在了原地。“哎?”“你、你先别动!我没穿衣服!啊,不对,我衣服没了。”严其冬涨红了脸,咬着嘴唇,因为羞涩而降低了声音说道。此刻她浑身赤裸,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啊玉代听后竟也乖乖不做挣扎。“那怎么办。”她大致能猜出严其冬现在是何种情况了。啊玉代冷静下来后,消去了心头的急躁。总归严其冬不会真的伤害她,既然不是未知的来源,那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啊玉代听她说没穿衣服,不多不少也觉得有点别扭,但嘴上仍是免不了嘀咕两句。“大家都是女性,看一眼又不会少你块肉。”“我听得到的!这可是禁句,你这可恶的………”“什么?你说什么?”啊玉代举着手,刚好触碰到严其冬的掌心。“我要一直保持着这样到什么时候。”啊玉代问完这话,身上的压力便消失了,可她人还是老实地闭着眼睛。“现在看来,这变小是有时限的。”严其冬数着手指,计算天数。“差不多一个月。”严其冬在自话自说,啊玉代犹豫许久,她先是慢慢睁开一只眼睛,视线眯成一线。“好了?”“好了。”啊玉代两只眼睛完全睁开后,才发现严其冬身上囊了条毛毯,把该遮住的部位都遮严实了。“那现在要怎么办?”忽然间变得一副巨大模样也进入不了加米国。索性不是在国内突生异变的,不然她不仅在众目睽睽面前裸奔,王宫会被她拆了的。“首先………”由于事出突然,她俩关注点都在巨大化问题上,从而忽视了一旁欲要“逃狱”的白马。“美人!别走!”回过神来似乎已经来不及了。严其冬只得眼睛睁睁地看它一溜烟,越跑越远,伸出挽留的手,久久得不到雪美人的回眸。“跑了………”“跑了呢,这下不得不赔我了。”两人面面相觑着,耳边还能听见细微的马叫声,那样的欢快愉悦。“呃,比起这个,先给我找件衣服吧。”“不行,太难为人了。像你这样的体型,我上哪去给你找衣服?”啊玉代顾不及形象,动作十分豪爽地直接坐到地上。“做一件………如何?”啊玉代似笑非笑地觑着她。“好的!好的!大不了给你去采七彩鸟花。”严其冬揪着毛毯的手紧了紧,地上零散的碎布料被她撮去一边。“你很需要这个的吧!”说到啊玉代心坎上面了,如严其冬所说,她确实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