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生不过一秒,直至人狼断气,倒在地上的身体还在抽搐着,脖子上留下几个骇人的血窟窿。卢克用手腕抹掉眼角笑出的泪水,指甲盖上沾染的血迹更随意地擦在裤子上。卢克不动如山,作为部将的威严盛放极致。其他人狼对它的做法丝毫没有责怪或是生气,而是平静地拖走了尸体。它看向严其冬,最后又看向了啊玉代。如此近的距离,在众人面前上演了这场残暴画面,亲眼看完的加米人们,心情不知是何味,总归不太好就是了。啊玉代身体绷紧,仍能面不改色。“公主殿下的话俺会一字不少转给风蒙头领听的,至于头领该怎么做出决策就不是身为手下的俺可以揣测的了。”模棱两可的态度却又挑不出任何毛病。“在那之前,请各位………”卢克目光扫过他们的每一个人,语速懒散悠慢地说道。“静心等待。”、突生异变………其冬。………其冬,醒醒了。“嗯?”沉重的眼皮好不容易睁开,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可恶的人在坏她美梦!严其冬嘤咛一声,迷蒙之中身上仿佛被压了千斤重担,抬不动手脚。“你啊,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快起来,今天不是说好想要出门约会吗?我妆都化完了,结果你还在睡。”是谁在她耳边唠里唠叨,烦死人了!“唔………滚………”严其冬努力睁着眼睛,不料眼皮似乎总要跟她作对一样,掀开了又合上。严其冬与之较劲,心中十分恼火。“难得的假期,再不快点醒来我就自己先走咯。”“………”快点,睁开眼睛啊。有人在不停地催促道。严其冬粗喘着气,眼睛半阖,却还只是能看到一点残糊的影像。“严其冬!我要生气了!”工作上明明是个雷风厉行的女强人,私底下却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偶尔会对她撒娇。这份熟悉到令她心痛的感觉,好像曾经在哪拥有过。是曾经了呢。严其冬苦着张脸,心尖泛起的隐隐作痛,让她从云层落回现实。房间的布置没有变,严其冬出神地看着眼前人,口齿不清地呆问道。“我………我是、是………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一直都在这里,其冬。”眉目温柔的女人俯身坐到她的床上,带着余温的柔荑覆上她额头,神情关切地问道。“是身体不舒服吗?你出了好多汗。”严其冬被按压在额头间的手的实感惊醒,未作思考,将她手拂开。“沐慈苓?”“怎么忽然间………”喊她全名。眼前的沐慈苓困惑不解,想再次抚上她脸,却下一子被严其冬躲开。“我记得。”严其冬抱着手臂一副进入戒备状态,恨不得马上离她远远。“我们分手了,两个月前。”“你在说什么啊,其冬?做噩梦了吗?我们怎么可能分手………”“我亲眼看到的!”严其冬奋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指着一双泪光打转的眼睛看着沐慈苓吼道。“我们闹了点不和,我想去找你和好,买了礼物,给你惊喜,结果呢!”严其冬满目通红,双手插入发间,用力扯了扯。她发现,垂下两边的头发还是未染之前的纯黑色。“我亲眼看到你跟另外一个女人亲吻!”那个与沐慈苓抱在一起的女人,严其冬见过,也认识。严其冬哽咽着,两行清泪如雨似玉珠划过脸颊,滚烫地滴落在她手背上。严其冬颤颤手,像在质问沐慈苓又像在自言自语。“你为什么不推开呢?”为什么呢?我等了那么久,每等的一分一秒都是那么得难熬。面上的哀伤最终转为厌恶,严其冬推开她,奔向门外。“醒了!医生!孩子她爸快去叫医生!”这个对她呜咽着的中年妇女,小心地握住她没有插上针头的手。“………妈。”“你个傻孩子,自己一个人跑去山里还不告诉我们。你知道,我跟你爸,多担心你吗!”“对不起………”严其冬虚弱地动了下身体,发觉自己的右脚打了层厚重的石膏,还被吊了起来。“我这是怎么了?”还有她头。严其冬侧一侧脸,可怜兮兮地哭道。“嘶,妈我头好晕好疼。”“疼你还乱动!”严妈妈急忙起身查看下,因为不懂医护方面的知识,也不好随意摆动严其冬。“疼就对了,让你长点记性。”“你失踪了两天,打你电话又不通,我们找不到你,只好报警了。”“救援的人进山里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右腿还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