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并没有得到回应,男人只是垂眸看她一眼,好似在说,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放过的。以前的事情他们没有必要去想,假设可能真的有那种结果又如何,只要此时此刻在一起就足够,没有什么比当下手里抱着这具柔软身躯更让人心动神摇。卧室的灯还没有开云月就被放在床褥上,铺天盖地的吻倾覆而来,平时对女孩子东西不感冒且不了解的男人在解衣扣这方面格外在行且迅速。昏暗之中云月抓住他的肩膀,“还没……洗……”她在医院待过一天,还去其他病房串门,不洗澡的话总觉得不干净。晏千稍稍抬头,眸中带笑:“原来舟舟还是喜欢浴室?”她恼火瞪他,她哪是这个意思,她只是单纯地想要洗一洗罢了。她有手有脚的,他仿佛视而不见,从楼下抱到楼上,从卧室抱到浴室,将人放在盥洗台前还拿了条浴巾垫在冰冷的台子上让她坐下,镜中的她后背光滑白净,漂亮的蝴蝶骨相对称,骨感极佳,仿佛自带一种来自艺术的欲念。海藻般的头发早已松散开,垂落在雪白的肩头上,造成分明的视觉冲击感,锁骨下随着越来越稳不住的呼吸而缓慢起伏的弧度,每一寸变化都像是一种带有极强毒性的娇花,勾人而不自知。云月其实对浴室没那么感冒,迷迷蒙蒙的有些看不清,人更是被全权掌握所以这回不论如何也不想像上次那样,强烈要求出去。她的要求晏千都会依的,简单冲了下就将人裹起来抱出去。可能他就是看床不顺眼吧,所以直接掠过,选择更加柔软,如同漂浮在海浪中间的沙发。望着上方的男人,云月再次想起白天做到的梦以及他晚饭的时候所说的话,忍不住挺直腰身,抬起手去环抱他,“二哥。”“嗯。”“你以后有事,直接告诉我,不要再瞒着我。”她嘴唇情不自禁上扬,声声柔软,“好不好。”他们现在没什么可顾虑的,是法律认证的夫妻,是彼此醒来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的人,不应该有什么隐瞒的。她眼神真挚,坦诚以待。晏千垂眸,似是沉思一会儿,指腹轻柔拂过她的发,“那我不想瞒你了。”云月一愣:“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有。”“那你说吧。”“我怕你骂我。”“……不会的,二哥你放心说吧。”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云月的眉头跟着蹙紧,提高注意力,想要认真地去听,却不想男人手臂一转,把她整个人翻了个身。云月被迫趴在沙发上,像只把背拱起的小猫。彼此仍然保持相拥的状态,只是这次他在她身后,一低头就能吻到她精致的蝴蝶骨和皙白的脖颈。“二哥想换个花样。”晏千俯身靠近,唇息擦过她的耳垂,非常礼貌绅士地询问,“可以吗。”穿这个要是被他看到那些对外人所流露呈现的锋芒和冷漠被尽数敛起,落入她耳旁的是一声更比一声轻和的低沉嗓音,掺杂着滚烫的呼吸,如同热烈夏日的风,抚过她白皙的天鹅颈肌肤。可以吗。舟舟。每个字音仿佛自带一种蛊惑一样,让云月一时半会很难招架得住,反应迟钝两秒,甚至忘却同他理论,她都已经被摆成这样子干嘛还要再问,是凸显一下绅士风度吗。“可是。”云月细白的牙齿咬着唇,“我会不会不舒服……”“哪不舒服?”“不知道,反正……”因为没尝试过,对陌生的事物总带有一定的畏惧感,再加上背对着的话,眼睛看不到彼此,会比之前更紧张。“放心。”晏千指腹摁着那段不盈一握的细腰,低醇男声徐徐笑道,“交给我就行——”他会让她收回那句话的。从落地窗外偷偷溜进来的月光无一不错过地照遍整个房间,营造出的蓝白色朦朦胧胧的氛围下,云月光洁白皙的后背更加完美无瑕,如同从画里走出来不着片缕的骨相美人,身子透着纤弱薄脆,让人怜惜疼爱又忍不住想要一点点地揉碎欺负。她的膝盖跪在沙发上,两只手攥紧扶着靠背,即使如此依然像只海浪中漂泊的小船,被风吹撞得快要稳不住,拱起的后背泛起酸涩,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唇息间渐渐吐出呢喃的字眼,“二哥,你别一直这样……”晏千停顿半秒,两只托过她的下颚,安抚似的给予一吻,“还不舒服吗?脚疼吗?”脚倒是不疼,从始至终她的脚都是安安稳稳的,没有半点不适,只是……她小脸露出难堪神色,抓着靠背的指尖渐渐泛起苍白,“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