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沈雁也缓缓补了一刀:“他有靠谱过吗?”
裘天扬不出所料地摆出了他经典的“qaq”表情。
这时候,一直默默在旁边听着的谈子贤突然冷不丁狠狠一脚踹在他小腿上,疼得他嘶地一声差点叫出来,而对方居然丢下一句“要哭就让你哭得更逼真一点”就悠悠地走开,给别的宾客签到去了。
“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裘天扬心塞塞地望着谈子贤的背影,转头向他们哭诉。
“不知道,但一定是你的错。”齐誩报以微微一笑。
“嗯。”沈雁亦点点头。
裘饫扬苦兮兮地看着面前夫唱夫随的两个人,一副被恶婆婆欺负过的委屈小媳妇样。齐誩忍不住大笑,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裘天扬正想继续哭诉几句,却忽然间顿了顿,因为他看到齐誩收回去的那只手上有光微微一晃,才发现那是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至于这枚戒指是什么意思,是谁送的,想想就知道,根本不用问。
“啊……”他似乎恍悟了什么,半天没吭声。
因为他舅舅也即是沈雁的父亲定居于加拿大,他母亲因此申请到了探亲许可,说要在多伦多住上一年半载,叫他有空也过去看看。前段时间他跟谈子贤提了一下他们两个人去办旅游签证的事,当时他只说“一起去旅行吧”,谈子贤回了一句“随便你”后就再没有别的反应了。
原来,这小子还真以为自己只是打算“一起去旅行”而已吗……
罢了,罢了。
裘天扬默默叫苦,垂下去的眼睛里却带着一丝笑意。暂时保密也好,到时候再看他的表情,应该会很有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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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老六!老七!”
“老四”第一个瞧见他们,远远地在座位上朝他们招手。而当她发现他们穿的西装正是一年前她向他们推荐的那两套,更是眉开眼笑。
他们这些人都属男方亲友,而且关系匪线,自然安排在同一桌。
除了“老”字辈的朋友外,桌上的其他几个人对于他们而言也都是老相识了。
沈雁自小受他爷爷教导,在这样的场合里总会第一个问候长辈,甚至还保留着轻轻鞠躬的习惯。
“三位老师好——”
“嗯,快坐吧。”蒲玉枝笑着点了点头。
四年前沈雁通过成人高考考进她所在的学校,她也正式成为了他的导师,所以这一声“老师”叫得名正言顺,而她本人也非常喜欢这个学生,三年间给予了他不少帮助。这些恩情他样样铭记于心,对她更比别人多出一份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