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饮靠着墙壁静静看他,等谈墨来到他面前时他直起身,倏然对他露出一抹笑,这次不等谈墨主动,就上前抱住了他肩膀。
谈墨被他抱懵了,等发现路饮不仅抱他,还在大庭广众下亲了亲他唇角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神游天际的状态。
路饮在他眼前招了招,谈墨喉结滚动,垂眸看他:“我以为。”
“你以为我来兴师问罪?”
路饮和他说话的时候谈墨把带来的大衣给他披上,谈墨自己的衣服有股很淡的熏香味,路饮一穿上那股好闻的气息铺天盖地将他包裹。
后来谈墨替他把衣服的拉链拉到顶,他巴掌大的脸颊就陷进大衣柔软的衣领里,只露出一半的鼻梁和眼睛,看上去有种很强烈的反差感。
“我不是来和你算账。”路饮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口袋里放,隐秘地和他共享身体的问题,“我就是。”
他稍顿,望着谈墨的眼睛直白地说:“很想你。”
“照片?”
路饮就笑了起来:“照片我也非常喜欢。”
如果不是场合限制谈墨恨不得把路饮抱起来亲,他真的太喜欢这样的路饮,爱他爱得要死,知道自己一点都离不开他。
“照片是在论坛上找的。”但路饮虽然不介意,谈墨还是想和他解释,“没回国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网上关注你的动态,至于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也很想你。”
路饮问他:“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要找个让你印象深刻的出场方式。”
“幼稚。”路饮笑了下,回想起成人礼那天,由衷道,“确实印象深刻。”
他没跟谈墨讲,那天自己确实想要报警把这个危险分子抓起来。
从机场出来后,路饮跟着谈墨回到他在洛安的住处。洛安的气温比清河低了不止一点,沿途堆积着厚厚的落雪,下车时路饮抓了把松散的雪在手心,等谈墨走在前面带路的时候,就趁机捏成雪球砸在他后背。
准确命中目标。
谈墨脚步一顿,伸手去拍大衣残留的雪,路饮这时候也过来帮他拍,谈墨等了一会儿,找到机会把被雪冰凉的手放在了他脸颊,礼尚往来。
“冷死了。”路饮挥开他的手,“我先去洗澡。”
谈墨虽然让人给他安排了一间客卧,但事实上路饮是在他的房间洗澡,等会还要睡在他的床上。
他洗完出来的时候谈墨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房间里暖气充裕,他体格好不怕冷,只穿条松垮的拖地睡裤,上半身是标准的倒三角,宽肩窄腰,手臂搭在沙发的扶手上,肌肉看上去很有力量感。
路饮刚把门推开,谈墨听见动静转头。
四目相对的同时,路饮擦着湿漉的发朝他走去,谈墨见状伸手捞起吹风机。他给路饮吹头发的时候注意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手臂,等快结束时路饮突然伸手摸上他右肩的皮肤,指腹按压着某处。
“什么?”谈墨低头。
“疤。”路饮说,“这个疤原来还在。”
现代医疗科技发达,简单的祛疤手术就能消除这样的痕迹,但被贺语提起他才注意到谈墨肩膀上那块小时候为他打架留下的伤疤,过去多年变得很淡,需要仔细才能分辨,但始终没有消失。
第二天,路饮睡醒后下楼,在大厅遇到谈斯理,谈斯理已经从谈墨口中得知他这次来了洛安,见到他时并不意外,态度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