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蓁顿时一个激灵将季宴白的手机一把抢了过来,双眼迷离猩红,将手机往地上一仍。
她一边用力地踩,一边不满地嘟哝了一句道:
“不要给他打电话,大坏蛋,乌龟王八蛋——。”
季宴白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一把将她给扯开,低吼了一声道:
“温蓁,你耍什么酒疯?”
温蓁整个人被他拽得一个踉跄,身子一软,恰好栽倒在男人的怀内。
伴随着女人软糯迷糊的嗓音低低地响起:
“我好难受——真的好难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连你也不喜欢我——为什么——。”
季宴白本来要将她从怀内扯开的,忽地大掌微微一顿。
他安慰地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后,神色复杂难明的嘀咕了一句道:
“傻姑娘,谁说大家不喜欢你啊,为了他,自暴自弃成这样,真的值得吗?”
季宴白本来不想搭理她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地起了一丝怜悯之心,安抚了小姑娘一会。
小姑娘刚开始还哼哼唧唧地揶揄着红唇嘀咕了几句。
后来便直接靠在他的胸脯内不知不觉迷糊的睡着了,他只好打横将她抱上车,然后将车子开走。
等快要到江园的时候,为了避免给小姑娘造成麻烦,让江煜舟误会。
特意给妹妹季雅乔打了一通电话,让她亲自将温蓁给送了回去。
温蓁因为喝醉了酒,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幽幽然地转醒,这才想着今儿上午好像要去公司实习,反正也迟到了,扣钱就扣钱吧。
反正她也不在乎那么一丁点的生活费。
她慢悠悠的洗脸刷牙,盥洗一番,然后又慢吞吞地去楼下吃了早点。
每次只要沈薇薇不在,张妈的早点都准备得极其简陋单一。
一碗小米粥再配上几个奶黄包就随意应付过去了。
小时候,江煜舟每天在飞机上飞来飞去的,有时候忙起来几个月都见不到人影。
家里的事都是张妈里里外外的张罗操持,没少暗地里苛待温蓁。
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温蓁,还老在江煜舟面前恶人先告状,说她不听话叛逆之类的,导致江煜舟并不喜欢她。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煜舟那根筋搭错了,这才开始将视线转到她的身上,越来越关注她了。
温蓁匆忙地随便吃了一点,张妈说江煜舟让她去公司一趟。
她嘴角扬起一抹苦涩,她知道以江煜舟说一不二的性子,不喜欢有人反抗他,昨晚的事肯定没完。
温蓁刚上车,启动引擎将车子给开走。
季雅乔的电话紧跟着打了过来。
她按下接听键,顺势将耳机塞进耳朵里。
便听到电话那头,季雅乔咋咋呼呼的大嗓门尖锐的嗓音猝然响了起来:
“老实交代,昨晚你不是陪着江煜舟去参加江老爷子的寿宴了,怎么又跟我哥厮混在一起呢,还死皮赖脸地跟个八爪鱼似的赖在我哥身上不肯走。”
“那场面简直不忍直视,我哥那张脸黑得都快赶上包公了,估摸恨不得将你直接扔到黄浦江里喂鱼。”
“我哥这人脾气暴躁,又阴晴不定的,这么多年不容许任何女人靠近她,你还是第一个敢赖在他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