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子顿时面色一沉,气得用拐杖戳了戳地面哐当作响。
说完,温蓁转身便疾步离开。
江煜舟面色一黑,疾步追了上去,拽拉着她的胳膊,刻意压低嗓音不悦地沉声道:
“温蓁,今日好歹是爷爷的寿宴,你闹什么闹,这么多贵宾都看着呢,就不能给爷爷留点面子,爷爷好歹是长辈,说你几句怎么呢,非得跟爷爷犟嘴。”
“你就不能忍一忍,跟薇薇好生学一学,多说一些好听的话讨爷爷欢心,爷爷也不至如这么讨厌你,赶紧过去给爷爷赔礼道歉,说一些软话,老爷子就爱听这个,快去——。”
温蓁有些心情烦闷地甩开他的大掌,冷笑一声道:
“江煜舟,你明明知道爷爷压根就不喜欢我,是你非得上杆子似的让我过来给他老人家贺寿,你要是觉得沈薇薇温柔贤惠,又会讨老爷子欢心。”
“你娶她啊,为何抓着我不放,我真是受够了,从小到大,什么都拿我跟薇薇相提并论。”
“既然她样样都比我强,比我有本事,你赶紧的去娶她,她比我更适合,坐上江太太的位置,这样你好,我好,大家伙都好——。”
江煜舟瞬间整个面色变得冰冷阴寒了起来。
虽然温蓁偶尔有点小脾气,但是从来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他这般无理取闹过,更加不会说这些疯言疯语。
他冷着脸,隐怒暗呵了一声道:
“温蓁,你疯了吗?你知道你都说了些什么吗?你不要给你几分颜色,就可以给我开染坊。”
“我这段时日是不是太纵着你了,越来越没规矩了,我现在命令你,立刻马上给爷爷赔礼道歉去。”
温蓁轻哼一声道:
“不想去,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说完,温蓁不管不顾地踩着高跟鞋,便风风火火地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这些年来,她受的窝囊气真的够多了。
她不想忍了,以前她还想着即便过得憋屈,但是好歹看在江家抚养她一场的份上,她事事忍让。
可直到后来她知道江煜舟抚养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她。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想要尽快的逃离江家这个火坑,父母的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这边,温蓁和江煜舟闹了点矛盾,发生了几句争执,顿时惹得宾客们纷纷侧目,免不了私底下议论悱恻几句。
***
那边,在僻静无人的阳台上。
宋子裕微微摇晃高脚杯内盛的琥珀色的葡萄酒,转目好整以暇地睨了睨旁边的男人,调侃了一句道:
“你在看什么啊,看得这么入迷。”
季宴白高大伟岸的身躯闲闲地靠在门框上,指尖夹着一根汩汩冒着烟雾的香烟,微微扬了扬剑眉。
凝视着不远处坐在秋千上的女人。
女人身上的晚礼服略显几分凌乱,脚上套的高跟鞋早就被她凌乱地甩在地上。
手里拿着一瓶酒拼命地往嘴内猛然灌入,神色略显几分迷离混沌。
看起来居然有点娇憨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