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舟便认定她跟那位男同学偷偷摸摸的早恋。
她现在还记得江煜舟跟个疯子似的发狂嗜血的模样,恶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当时她整个人都被她扇到了地上。
后来又一边疯狂地拿着长鞭子抽她,一边骂她贱人。
若不是有人揽着,怕出什么人命。
估摸,她那晚怕是要被江煜舟那个变态给打死去,养了足足一个多月,身上的伤势方才逐渐痊愈。
也是从那天开始,她才知道江煜舟有病。
每次情绪大起大落处于愤怒癫狂的时候,暴躁症就会发作,他平日里都是靠药物控制的。
再后来,等她回学校的时候,她才知道那位男同学被学校开除了。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是死还是活。
她知道即便江煜舟真的查到了季宴白身上,想必季宴白也不是他能轻易对付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将目标定在季宴白身上。
但说到底,季宴白被她无端牵扯了进来,于情于理,她总该打电话招呼他一声。
温蓁暗自咬了咬红唇,她有季宴白的电话,上次他给她打过,旋即,便直接拨了过去。
等了一会后,那边,传来男人醇厚泛着一丝冷意的嗓音:
“什么事?”
言简意赅。
惜字如金。
温蓁抿了抿红唇,神色迟疑了一下,方才皱眉道:
“那个我——我是想提前告诉你一声,托沈盈盈的福,因为那天她一顿胡说八道,江煜舟已经开始怀疑上我了,现在正满世界神经质地要将那野男人给掘地三尺地挖出来---。”
她的话音还未落定,季宴白神色不耐的开口道:
“跟我有关系吗?”
温蓁微微拧眉道:
“怎么跟你没关系,江煜舟满世界要找的那个野男人就是你啊,你想想,若是江煜舟真的查出来咱们俩那晚上的事。”
“到时候鼎鼎大名的季大总裁可就真的坐实了男小三,整个江城谁不知道你挖墙脚,偷了人家的未婚妻啊。”
“到时候你不仅名誉受损,肯定连带着会影响季氏集团的股票,至少蒸发好几十个亿吧,季总您好歹是生意人,应该知道舆论的压力和影响力究竟有多大吧。”
“即便您要强行地压下来,恐怕也有一些难度,不如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帮我离开江家,这样对您也是一种保护。”
“眼下咱们俩可是绑在一起的蚂蚱,帮我就是帮您自己是不是,既然上了同一条贼船的人,福祸相惜,您觉得呢?”
季宴白冷哼一声,不耐道:
“我觉得不怎么样,少将主意打在我身上,你跟江煜舟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那边便传来嘟嘟嘟沉闷的声响。
温蓁暗自瘪嘴,就知道像季宴白这样精明如丝的老狐狸不是她三言两语可以轻易糊弄过去。
可若是将他们俩一夜情的事真的暴露出来,想必季宴白脸上也会无光。
只要他插手此事,江煜舟即便有只手遮天的能力,恐怕也查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