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
“师尊,包扎不是这么包的……”
又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要你教我?”
墨燃:“……”
他抬起手来,想要帮楚晚宁把纱布解了,重新包过,但察言观色,觉得自己要是敢碰他,估计能挨一大耳刮子,不禁又犹豫起来。
手抬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来,反复了几次,楚晚宁恼了。斜眼瞪他:“干什么?你还想打我不成?”
“…………”确实挺想打的,但并不是现在。
墨燃气笑了,不管三七二十,忽然伸手过去摁住他的肩膀,嘴角边浮起酒窝:“师尊,我帮你重新包扎过吧。”
楚晚宁原是想拒绝的,然而墨燃温暖的手指已经覆了上来,他忽然觉得有些口干发涩,说不出话,于是嘴唇轻微地动了动,还是任由他去了。
纱布一层一层揭下,鲜血浸透,待到尽数拆落,五个窟窿刺目狰狞。
仅仅只是看着,就觉得不寒而栗,比师昧脸上那一道口子不知严重多少倍。
墨燃也不知怎么了,怔怔看了一会儿,忽然轻声问了句:“疼么?”
楚晚宁垂着纤长的眼睫毛,只是淡淡地说了声:“还好。”
墨燃说:“我轻一点儿。”
楚晚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耳坠就有些红了。结果又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整天也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于是脸上的神情更僵,脾气更差,干巴巴地说:“随你。”
客房内的烛火噼剥,借着昏黄的光线,能看到有些地方根本没有涂到药膏,墨燃实在很是无语,觉得楚晚宁能健健康康活到今天着实可以算个奇迹。
“师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