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就在这时,刘三爷却突然来找谢彦,说是中大街这片有家茶楼要卖,虽然不是特别大,但也有上下两层,并且只要三千七百两。
谢彦闻言只觉得,刘三爷就是算準他兜里的银子给他介绍房子的,因为他现在身上的银子,再加上铁蛋和柳如烟的分红,也刚刚差不多是这个数。
不过好的店铺可比住宅难买多了,这两个月因为他经常会让万宝去给刘三爷送些猪头肉,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三爷才会有好房子第一时间就来告诉他。
谢彦一咬牙,就跟着刘三爷去看了那家茶楼,茶楼确实不算特别大,但也不是太小,上下两层加起来,差不多有一百二三十平,不过后面还有个后院,后院有厨房,还有水井,有这两样,不管是把这家茶楼改成一个饭馆,还是留着卖卤货,都是极好的。
三千七百两,以现在的行情能买一个好大的住宅,但店铺,能买这麽大的,还是这种好地段,已经是极其便宜了。
原来茶楼老板也是亏本做不下去了,才打算卖了回老家,正好他还是刘三爷的朋友,所以刘三爷才得了这第一手的消息。
谢彦还能说什麽,当然是买呀,只是柳如烟和铁蛋的银子又被借用了,不过二人毫不在意,让他尽管用,柳如烟甚至还把自己攒的月钱也拿给了谢彦,直到谢彦说银子够了他才作罢。
把店面买下后,谢彦也没急着装修,不是不想装,是已经没钱了,他就把茶楼原来留下的东西利用起来,不过这次不卖茶,改卖酒,一楼用于卖卤货和接受订购,要是有客人想在此处吃,可以切了带上二楼,再温壶酒小酌几杯。
至于酒,谢彦现在自然不敢自己酿,那样动静太大,但他也不可能再卖这古代的浊酒,因为那样毫无竞争力,最终他从齐家在京城的分店买酒,买回去后再做二次提纯过滤,提纯后的酒的品质,一下子就和这古代的酒拉开了好大一截距离。
当然这提纯后的酒的定价,也在原来的成本上翻了将近两倍,即便如此,待那些入店尝过这酒的人,立刻就要购买,毕竟已经接近年底,有钱人家谁家不请客或是送礼,有这等好酒,自然就成了香饽饽。
谢彦依然是用卤货的销售方式,让想买酒的客人先预订,之后会按照订单送货上门。
而他则把卤货的生意全权交给了柳如烟和万福夫妻俩,他就负责在家过滤和提纯白酒,等到快过年的时候,他光卖酒一项就赚了将近五千两,不得不说,还是酒水来钱快,而且省时省力。
卖酒不仅谢彦赚钱了,就连给他提供酒的齐家分店,短短一段时间,也赚了不少。
因为夏星河和齐钊在谢彦进京前,就都给自家在京城的分店写过信,说谢彦要是在京城遇到什麽难处找上门,什麽也不要问,一定要帮。
所以当谢彦第一次上门买酒的时候,齐家掌柜还以为谢彦是上门求助的,也没敢怠慢,只是事后才知道,这哪里是上门求助的,分明就是送上门的财神爷。
一直忙到腊月二十八,谢彦他们才闭店回家,谢彦给家里的下人每人都发了双份月钱,又给他们各做了一身新冬衣。
只是谢彦他们还未来得及高高过大年,边关就传来消息,东陵边境又失一座城池,城中大啓百姓被东陵军队屠杀不下万人。
消息传回京城,龙颜震怒,大啓百姓更是为被东陵人屠杀的上万同胞痛心疾首,他们只知道南越人嗜杀成性,却没想到与大啓关系不算最糟的东陵国,竟然也如畜生一般毫无人性。
另外据说刚寻回半年多的镇国大将军之女沈金戈,在稳定南越边境的战局后,已经从南越边境直接出发前往东陵边境。
只是和战局一样紧张的还有粮草,即便沈大小姐与她父亲一样,是天生的战神,但在粮草匮乏的情况下,要想打胜仗,怕也是有心无力。
朝中更是有官员主张义和,至于义和的代价,就是再多让杀了大啓上万百姓的东陵国一座城池。
听说主张义和的官员,被皇上当朝用奏折砸的脑袋开花,直接打入大牢。
筹银筹粮
大啓国库本就空虚,而且其它地方的边关将士也需要粮饷,还有那些受灾还没缓过来的地方百姓,也需要朝廷补贴,哪哪都需要银子。
所以要是不和东陵议和,就得打持久战,这也就意味着后续粮草必须跟上,因此皇上召集了京城所有世家贵族和富商,打算尽快替东陵边关将士筹集一批粮饷送过去。
那些富商到是没有二话,有钱出钱,有粮出粮。
反到是那些平日奢靡成风还享受朝廷俸禄的世家贵族,此时却都在哭穷,说年成不好,导致他们庄子上的田地前几年几乎颗粒无收,如今年成虽好了些,但新庄稼又都还没长出来,还有就连店铺也因不善经营,年年亏损,连各家府上日常开销都难以维持,最终各家只扣扣搜搜拿出个几百两来捐了应付皇上。
这些世家贵族到底有没有钱,谢彦他们这些做生意的最清楚,谢彦二次提纯后的那些酒,大部分都是被这些人家给订走的。
京城的冬夜寒风刺骨,皇宫御书房里,站满了连夜被召来的群臣,这些深夜被召来的不是世家贵族的当家人,就是在那些油水丰厚的部门任职的官员,太后的父亲魏相也在这些人之中。
御书房里没有烧炭火,温度低的与外面没什麽区别,衆人从外面带进来的一身寒意,让御书房的温度又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