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住林书颜的脖子,小脸天真又单纯,“呀咦…唔。”
“砰——”
门突然一把被推开。
“哟,舍得醒了,还敢给我装死,赶紧给我起来干活!”
女人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嫌弃和厌恶。
正是贺章的婶婶刘秀梅。
刘秀梅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
听说林书颜落水被村民送回家,从地里火急火燎的回来,结果一看这不好好活着呢。
这傻子,活着就得给她干活,蠢的要死。
林书颜心里堵着火,冷冷瞪着刘秀梅,“出去!”
刘秀梅被她吼得一愣,随即大声嚷嚷道,“出去?你敢叫我出去,这是我家,我好心收留你只有我叫你滚的份!”
“你这什么鬼样子啊,让你收拾贺小树,人呢!”
听到哥哥名字,福宝从她肩膀上抬起小脑袋,怯生生看着刘秀梅。
林书颜眉一挑,抬高了声音,“跑了,饼呢?”
“跑了?你不会追啊,瞧你这蠢样子,你的饼早被他吃了,今晚你没得吃!”
刘秀梅哐哐一顿淬,每次让这傻子打孩子,总是打不上几下。
今天原主会追着贺小树打,是因为家里烙了酸菜肉饼。
饼一人一个,本应该有六个,但刘秀梅说林书颜那一个给贺小树偷吃了,所以让她追着孩子打。
这时候的农村,一个月能吃一回肉都是奢侈。
他们贺家一个月能吃上三回,还是因为贺章每月寄回来的津贴和票,肉票一般是三张。
那是寄给孩子吃的,但刘秀梅哪里舍得哦,每次都找理由不是克扣孩子那份,就是克扣林书颜的。
林书颜可不是原来的傻子,脑子里的记忆虽然七零八落,但刚发生的还记得清楚。
肉是她在厨房帮忙剁的。
饼也是她捏的。
就是六个,贺小树更不可能偷。
家里开饭都是要等贺平国回来才会吃。
那饼合计着还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