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否待我将这书信叠好再走?”妙徳的声音传来。萧晴松了手,妙徳将那纸小心叠好放进了衣袖中。“走吧”妙徳说。萧晴拉着妙徳出了房门迎面撞上了正端着火盆的弥生,弥生惊得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在了院中。“施主你要将师叔带去何处?”弥生脸上都是慌张。“弥生借你师叔一用,放心我定保他安全”萧晴拉着妙徳已经出了院门。“师叔这火盆还要不要?”问出口才想到妙徳师叔已经聋了,他是不会听见的。两人乘着那马奔跑在山林间,半盏茶的时间就已来到了那间石屋前,萧晴将妙徳扶下马来“要去哪里?”经过这一番折腾,妙徳已知她不是寺中之人,他站在原地有些不愿继续随她而去。萧晴有些着急了,将他的一只手拉了过来,急急在妙徳手中写了几字,妙徳的脸色随着她写的字急速变化“北疆……御虫……女子……掳人炼丹……“萧晴还想再写却被妙徳拉住,他的神情比她还要焦急”快将我带到她的面前“妙徳如此,正和萧晴心意,忙又在他手心写下一个好字来,石屋中并无人,萧晴又拉着妙徳往那山洞走去,还未靠近那山洞便有打斗的声音传来,待将那挡人的参天大树走过便见那山洞口处一男一女正打的激烈。那女的此时已占上风,手中的银圈眼看着便要落在那男子身上。“元一!”萧晴大吼,那银圈落在了元一的身上,撞得他急退几步,手中长剑没入地面单膝跪地,手捂着胸口喘息。那女子却未回过头来,丝毫未将萧晴放在眼里。妙徳只觉得有人拉起他的手,随即掌心微痒,萧晴此时眼睛紧盯着正向元一走去的那女子,手指微微用力在妙徳手指书写起来,她不敢写快了怕妙徳辨不出。妙徳脸色表情严肃,正认真识别着手中字迹,那写字的指尖却忽然从他掌心脱离,怎么了吗?他的眼睛看不见,耳朵也听不见,就连嗅觉也快要丧失了,他在这世间就像是一个木桩半点也不像人了。“清蛮?“情急之中妙徳大声喊了出来,这声音传入三人耳中,那女子正欲将银圈再掷向元一,萧晴见此才慌忙放开妙德拔刀向她而去,正要刺中那女子,就见她忽然停止了攻击,往后一跃,急转过头来,她的身子凌空擦着萧晴而过,眼中厉色深沉。在即将跃过萧晴时,那女子忽然伸手猛地将萧晴往后一拉,她的力气极大竟硬生生将萧晴的方向调转,极快的往后退去,一连退了十来步才堪堪稳住身形,而那女子在拉住萧晴的瞬间已落在了地上。不等萧晴站稳那女子的手往后一伸银圈飞入她的掌心,她将银圈在身前一晃,萧晴只觉得那银圈在她的视野中逐渐变大,极快的向她而来,眼看着就要落在她的胸口之上,妙徳本离她尚有些距离,但他并不知前路危险,胡乱摸索着竟向萧晴的方向走来。那女子眼睛徒然睁大,双手向前伸去,但那银圈被她掷得太猛,一时收不回来,眼看着便要砸上萧晴和妙徳,萧晴来不及思考,一伸手将妙徳往旁推去,又在这电光火石间将身后大刀拔出,银圈和大刀碰撞只听嘭的一声响,火星漫上了萧晴胸口差点将她的衣衫点燃。妙徳没有武功,眼睛又看不见,被萧晴这一推整个人便失了重心,歪斜着向旁倒去,一截枯木桩正立在他身旁的地上,那枯树不知被什么折断过,顶部尖削,妙徳这一倒怕是凶多吉少。“秃驴!“就在这紧要时刻,本还一脸厉色的女子眼睛徒然睁大,眼中惊慌尽显,就见她一个飞身跃起极快的向妙徳的方向而来,双手紧紧环抱住妙徳一脚踏在一旁的石块上借力带着他在空中转了几圈后才落下身来。妙徳只觉得腰上一紧紧接着天旋地转,再然后便觉得身下一软,鼻中溢满了熟悉的药香味。“清蛮“他的手胡乱的在空中摸索着落在了那女子的手臂之上,入手处一片湿腻腻,他将手放在鼻尖下仔细闻了闻,心间一阵颤动,是血味,她受伤了!妙徳的眼睛看不见,离得最近的萧晴却看的分明,那女子为护妙徳以身挡在了他的面前,虽然她身姿轻巧,在空中如燕如鹰灵动非凡,但妙徳与她不同,妙徳眼瞎又身得高大且还不会武功,她一个女人抱着一个成年男子自是没有她一个人灵活,所以为了护他周全,那截枯木还是从她的臂上划过了。那伤口极深,从那截枯木上所残留的血肉来看,这一下应是极痛的,血还未止住,又被妙徳碰上了伤口,那女子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抖动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她压制住了,贝齿死死咬住下唇连半分呻,吟也未发出,一只手还牢牢将妙徳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