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师叔是一个人回来的吗”萧晴又问。弥生歪头回忆了下“不知道,那时我正在做晚课,听前院的师兄说,好像是有个善心的施主将他送回的”“那你可知那人是男是女?”萧晴接着问。“不知,师兄没说”弥生抓抓脑袋。“那近日除了我之外你可有在那院中见到其他人与大师在一起?”萧晴又问。弥生努力回想着“上月末的时候,那天傍晚我曾来这院中寻师叔,看见个女施主很是奇怪,那时师叔坐在树前诵经,那女施主坐在那树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师叔看”萧晴眼睛一亮忙追问“你可记得那女施主长何模样?““那女施主怪的很,好长的虫子爬在她的肩上,她竟连眼睛也不眨一下。”说到这里弥生想起了她肩上的那条长虫,身上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师叔可与她相识?“萧晴问。“师叔回来后应行动不便都是我在照顾他,那施主眼生得很不是常来得香客,而且那日师叔也并没有发现她“说道这弥生又叹了口气”师叔也不知怎的了?这几日来耳朵越来越不灵光了,昨日我就站在他跟前与他说话他竟也未能将话完全听明。““大师为何会如此?“萧晴问。“不知道,主持说这都是命中劫数“显然他也没有想明白。“那哪位施主可有与你或你师叔说什么?”萧晴问。“那位女施主见我来了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术竟一下便飞到了我的跟前,未等我出声便拉着我一跃跃出了那方小院。”弥生睁大眼睛还在为那日的奇遇而兴奋。“我问她找师叔何事?她说她是路过,我又问她为何那样盯着师叔看,她说她有心愿未解偶遇师叔诵经她觉得好听便听了”弥生答。“那你有将此事告诉你师叔吗?萧晴问。弥生绕绕头有些不好意思“我答应了那位施主姐姐,不告诉师叔,所以师叔并不知情”萧晴沉默思考起来,弥生见她如此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她为何问的问题全是关于师叔的“施主还有问题吗?我要去做功课了”正要与萧晴作别时,紧闭的房门打开“弥生”一个身材圆润胡子花白身披袈裟的老僧踏了出来,弥生应了声“主持”那老僧看向他的方向见到萧晴又见她满身血迹有些吃惊“女施主为何重伤在此?““随我来的“男子的声音从房内传来,着蓝色衣衫的元一出现在了主持的身后,主持阿弥陀佛一声后对弥生说”弥生将你师叔送回去“弥生应了声进了屋,须臾妙徳便随着他出了屋往外走去,元一与主持作了别走向萧晴,萧晴回头看了眼那老僧见他还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见萧晴回头他对她微点了头,萧晴也回点了头。出了寺门,萧晴问元一“你怎么会在这里?““家父与主持有些交情,我代家父来与主持问好“元一的眉头微皱着,眼睛看向萧晴染着鲜血的衣衫”你这是怎么了?“萧晴却没回答这个问题紧接着又问元一“那妙徳大师你了解吗?”元一看向萧晴微点头“妙徳师傅曾与家父辩经在府上小住过几日,还算熟悉。”萧晴听过他的话陷入沉思,两人跨出寺庙,萧晴开口“元一你知道京都这几月来是何人在做怪吗?”元一静等着萧晴的后语,萧晴向后山看了眼“是在乱葬岗的那个女子,将你打落水的那个”元一神色一凛“竟是她么?所以你的这身伤也是拜她所赐?”萧晴点头“她究竟是何人?我见她通晓北疆的御虫之术,你与她交手比我久一些,有没有什么信息可以说与我?”萧晴问。元一沉思片刻后开口“我只知那女子是北疆人士,师从何人不得而知,只是脾气怪癖,爱夺人性命。”“看来真是个十足的恶人了”萧晴回。“那些被她掳走的人现在何处?”元一问。“就在那后山之中”萧晴指向庙后的那片山林,元一顺着她的指尖望去只看见了一片翠绿。许是有了熟人在身旁,萧晴逐渐放松下来,走了几步忽觉脑中一片混沌,脚下顿觉乏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醒来时已在客栈的房间之内,元一此时正趴在床边睡着了,窗外天色已黑,床边案台上点了一盏油灯,将整个房间照的昏黄不明,萧晴挣扎坐起才发现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处理过了此时正缚着白纱。“醒了?“元一抬起头来,语气中带着未睡醒的迷蒙感。她的头发有些散了,松松垮垮的披在肩头,有一缕竟趁着她点头的瞬间滑落了下来将她的半边脸挡住,她抬手准备将那缕不听话的头发拂到耳后,手刚碰上头发就与元一的手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