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几个堂兄弟算不上很亲近,可以打打牌之类的,但真要坐到一起聊点什么,田园挺怕的。
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可干,田园随便弄了些吃的,找了条厚毯子窝在藤椅上看电视,大黑蜷躺在他身旁,听到外面一点点动静就机警的抬头张望。大黄猫还没回家,田母预测:“怕是不会回来了!”
田园听了,还是隐隐希望,大黄猫能够回家的。
正看着电视,电话响起,是国外的号码,田园知道是远在美国的肖以默。
“情人节快乐!”肖以默说。
田园想笑。一个人的情人节,有什么可快乐的。
“你爸怎么样?”田园问。
“手术很成功。”肖以默放松的笑。
“那你呢?”田园又问,他可是回去送血的。
肖以默笑个不停:“我也很好。”田园在关心他,他开心的不得了。
田园不知该问什么了。
“你在干嘛呢?”肖以默问他。
“看电视。”田园老实答,电视里正放着一个小品,男演员穿着女人的裙子化着妖娆的妆,扭扭捏捏的说着话,下面的观众哈哈大笑,田园觉得挺无聊。
“阿姨呢?”肖以默又问。
“在叔叔家打牌。”
“你怎么不去玩?”
“不喜欢。”
肖以默轻声呵呵的笑,田园被感染,也跟着轻声笑。
“田园!”肖以默忽然非常温柔的唤。
田园握着遥控,换了个台,是苏打绿,在唱小情歌。
“嗯?”他小疑惑,不知肖以默想干什么。
“情人节快乐!”肖以默重复道。
田园静默,许久才拖着声音回:“嗯——”他直觉肖以默想说什么。
“田园啊,一切等我回国再说。”肖以默道。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还是被吞回去了,这种时候这种方式说,觉得不够让人信服。
田园有些失望,但马上又转入期待:“好。”
话筒里传来暧昧的一声轻“啵啵”,是嘴唇轻碰的声音。田园听得真切,心跳变快了些。
肖以默听着电话里安静的气流声,抿嘴偷笑,笑完后又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独自脸红起来,耳背后面烫烫的。怎么干出这么幼稚的事情?肖以默想想就觉得好笑。
“晚安。”田园先说,然后挂了电话,速度很快。
肖以默听着匆忙的挂断音,差点敞声大笑。
田园挂完电话后,把电话放在胸口,心跳的特别快,根本停不下来。刚刚那声暧昧的“啵啵”使他想起那个失控的夜晚,他躺在肖以默身下,抓着他的背,两人的胸口紧贴,身体用一种原始但亲密的方式连接着、韵动着,抵抗着寒冷的夜。
田园想到身体发热,他把电视关了,冲到院子里吹冷风,等到从头凉到脚了,才回屋,收拾了下就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