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许知礼对谷晟的态度便开始愈发恶劣,众人只当他是因为座位的事。
“谷晟,我真的很看不起你,”许知礼一字一顿,“一个大男人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每天跟个绿茶一样在那挑拨这个挑拨那个,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谷晟的脸由白转青,许知礼实在懒得再看他一眼。
离开前,他却听见谷晟难得咄咄逼人的真实语气:“许知礼,你就不想知道你在沈淞易心里是什么位置吗?”
许知礼头也没回:“我知道他不喜欢男人,那又跟你有屁关系?”
谷晟忽然笑了一下。
笑声尖锐又轻蔑,像是嘲笑,听得许知礼有些不舒服。
“你又怎么确定他不喜欢男人呢?”
“许知礼,他可能只是不喜欢你。”
年纪渐长,许知礼不再是以前那个一点就着的炸药桶,但他并不觉得谷晟值得让他忍气吞声。
于是许知礼解了颗手腕上的袖子就要往那边走,却忽然被身后人叫住。
“许知礼。”
这样的声音和语气,除了沈淞易还能有谁。
许知礼心中的燥意稍平,回过头去看他。
也不知沈淞易听到了多少,他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微棕的眼珠盯着他,平白让许知礼多了几分心虚。
沈淞易平时跟谷晟关系有多好许知礼不是不清楚,而他现今这幅样子,摆明了就是要给谷晟撑腰。
许知礼紧咬着牙,连带着看沈淞易都有些不顺眼,狠狠剜了眼他,打算离开这个绿茶和白痴的组合。
沈淞易却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腕。
冰凉的触感丝丝缕缕的传过来,许知礼的火气一下消了大半,但还是状似不耐地看向他:“怎么了,帮着谷晟还不够,还要让我给他道歉?”
沈淞易却答非所问:“你去哪?”
大厅里闷得要命,更何况许知礼也没那个心情再跟外面那些不熟悉的人寒暄,“开车回家。”
沈淞易皱了皱眉,“你刚不是喝酒了吗,怎么开车?”
许知礼不爱喝酒,相比之下他更爱喝甜腻的汽水和果汁,只是刚刚心情不佳,他才心不在焉地抿了几口拿在手里装样子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