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个动作,便吹皱了老头子的一池春水,忍不住摁住了她的手:“齐家,别……别吹,我怕我克制不住……”
“……”霍齐家拍开他的手,怒气上头,不想理他了,“什么人,给你上个药都能浮想联翩!”
“我……我十八年没碰过女人了,齐家,我想你那不是应该的吗?你这生气生得好没道理,你总不能要求我对你无动于衷吧,我又不是石头做的。”小老头委屈开了,什么人,他又不是故意的。
谁叫她在他身上又摸又吹的,他虽然有原则,可他的身体不听使唤啊。
霍齐家扭过头去,又气又臊,骂道:“这就克制不住了?那你娶进门的那个女人呢?我就不信她没试着亲近你,你真能克制得住?”
“天地良心,我跟她一直各睡各的,她要是靠近我我立马发火。齐家,我不是人,我居然又娶了一个,可我的心是你的,身体也是你的,我谢振华这辈子不会碰别的女人,哪怕我进了棺材,我也问心无愧。”谢振华急了,他可真没碰过苗金花,他守身如玉着哩!
霍齐家嗤笑一声:“呦,那我还得给你发个牌坊,上面写上四个大字:贞洁烈夫?”
“好啊,你现在就给我发,我实至名归啊!”谢振华开始贫了,他媳妇愿意跟他开玩笑了,这是好兆头啊。
他开心地枕着胳膊:“齐家,我跟你说,咱甜甜跟我说你在云南的时候我就想好了,等我见着你,一定要跟你抱头痛哭,一定要好好收拾那些欺负你的人。虽然咱也没抱头没痛哭,可咱现在到昆明城外了,赶明儿老孙那边一有消息,咱就进城找部队去,咱给首都打电话,告诉他们霍齐家不是叛逃的资本家小姐,霍齐家是爱国的好科学家,霍齐家回来了,她没有背叛组织,她对得起所有人!到时候我就带你风风光光地回去,气死那些小人。”
“谁稀罕。”霍齐家红着脸,把染血的纱布收拾收拾,拉开拉链扔了出去。
与此同时,刚刚进入昆明城里的老孙和老刘,还没开到军区,就被城里的交警拦下了。
“怎么是广东的车牌,来做什么的?介绍呢,拿出来看看。”交警跟同伴使了个眼色,同伴赶紧抄下了车牌号,去通知他们领导去了。
不一会,一个叫左焰的大队长冒雨赶了过来,看看车里的老战士,问道:“您是孙少将吧?这位是刘大校?您二位都病退了呀。”
老孙和老刘不由得蹙眉,什么?这小子居然认识他们?
大事不好!
口是心非(一更)
老孙跟老刘那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虽然震惊,但却没有流露出来。
老哥俩对视一眼,默默交换了一个想法:这小子有问题。
毕竟这年头交通不发达,通信也很不方便,能一下子就认出他们来,那就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他们的行动被人盯上了,对方早有准备;第二,对方未必知道他们行动了,但为了防患于未然,在关键部门安插了心腹,并提前做足了功课,至少见过他们的照片,甚至见过他们本人。
而他们这样的军官,一般人是掌握不了他们的档案资料和行踪的,那就只能是他们的家属被人盯着了,这样才会在他们休假的时候及时抓住机会,让有心之人提前把人认好了。
而他和老刘并不在一个部队,两人最大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谢振华的故交,这么一推断,对方盯梢他们是假,盯梢谢振华才是真啊。
老孙把这心思藏好了,试探道:“你倒是好眼力,家里有长辈跟我是旧识?”
“可不是吗,我媳妇的舅舅也在海岛那边戍防,我刚结婚那会陪她过去探亲,在大院见过您呢。”左焰热情地招呼着,“不过他老人家病退了,上个月刚回来,您不会是来看他的吧?”
老孙脑子里飞速过了一遍符合条件的人选,恍然道:“你说的是杨宝刚?”
“哎呦,孙少将,您还记着他老人家呢!是他,没错!他要是知道您过来看他,肯定得高兴坏了,我这就带您去见他。”正好到了换班的时间,左焰便名正言顺地蹭了个车,一边指路,一边热络地跟老孙和老刘叙旧起来。
根据他的说辞,他只是探亲的时候见过老孙,可老刘呢?总不见得这么巧,老刘那边也有这个左焰的什么亲戚吧?
结果这个左焰还真就没跟老刘攀关系,这引起了老孙的强烈怀疑。
老孙在前面的路口停下,问道:“招待所在哪,我和老刘还是明天再去叨扰吧。”
“别啊孙少将,您看,前面路口一拐就到了,您说您这么大老远的过来了,总该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吧?”左焰依旧不遗余力地想把人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