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为,虽然动作慢了点,但经他妙手回春,努力之下多少还能救出点筹码。
……
“终于忙完了。”
休息室里张谧走过来,语调夸张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是啊,今天辛苦了。”时韵随口应道。
她收拾了下准备离开,看见张谧的时候不由愣了,今天张谧和平时有些不同,平时她会把头发挽成发髻,今天却把头发放下来。
张谧的发丝很柔软,发质也很好,自然地贴合脸型,妆容也比平时提了不止一个档次,就像涂了颜色的画卷,鲜明起来,比之平时明艳许多。
“酒店门口来了好多记者,酒店的工作人员说酒店有通道,就在侧门。从那走应该没有记者。”张谧热心地将打听来的消息分享给时韵。
时韵一顿,笑了起来:“那太好了。我正想着怎么躲开那些采访呢,帮大忙了。”
跟张谧打了个招呼道别,时韵离开休息室。
忙了大半天发布会终于圆满结束,时韵拎着包走出会场,去了不起眼的侧门。
前面就如张谧所说,挤了许多人,直播到中途嗅到流量味道的媒体蜂拥而至。
侧门有通道,酒店不会放媒体进来。
不过没有媒体,未必没有其他。
初冬时节,天气微寒,雪扑簌簌落下,洁白的积雪上只有几道稀疏的脚印。
酒店侧门连通一段林荫小道,道路两旁雪松参天,深沉耸立,更远处还有些杨树、柳树,早已掉了叶子,枝桠上覆着洁白的雪。
总算了结了一件大事,如今的时韵一身轻松,看着光秃秃的树杈子也觉得顺眼。
单薄的黑色高跟鞋踩在几厘米厚的雪层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时韵打了个激灵,不由紧了紧衣领,身形也不由缩了几分,企图留住一吹就散的暖意。
时韵有些后悔,早上出门的时候懒得翻原主那个33寸的箱子,图省事没戴围巾,鞋也没多准备一双厚的。
“小韵!”
陌生的男声,亲昵的称呼让时韵停住脚步。
转身,穿着铁灰色风衣的男人向她走来。
是白秋衡?
时韵知道他,在翻原主过往新闻的时侯时韵见过他的照片和视频。
白秋衡是国家电视台的知名记者,他采访过原主几次,时韵以为白秋衡和原主在一起的画面只是原主为了给迦世造势花钱买的采访。
那是骗子骗取信任的常用手段,时韵没把一同出镜的另一个人放在心上。
可听白秋衡这颇为亲昵的叫法……两人或许早就认识?
时韵扬起脸笑得眉眼弯弯,却没有轻易回话。
既然一时弄不清状况,不如静观其变。
“一段时间没联系,我还以为你去国外了。”
远远的,白秋衡说了一句。
“这些天忙着采访出外景就没联系你,没想到前天却接到了迦世的请柬。”白秋衡走到时韵面前,语气熟稔中带着嗔怪,“给你打了几次电话也人没接,心里实在担心,就过来看看。”
或许是职业习惯,他的声音是好听的播音腔,吐字清晰,字正腔圆,又带着点磁性,很有识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