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幸立刻就收声了。
这男人个子很高,保守估计的得有个一米八七八八的。
衣着华贵,又长了张很俊俏的面容,眼睛深邃,鼻梁高挺,只是眉头微微蹙着,显出并不太耐烦的性子。
至于别的,余幸没敢多看。
动不动就要割别人舌头,那能是善茬吗?
惹不起惹不起。
她后退两步,嘴里干笑着:“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
男人淡漠的眼珠看着她,声音没什么起伏的:“你是谁?”
“我是这家旅店的厨子。”
“厨子?那正好,去弄点吃的,送到三二六房间。”
“好、好的,请问您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
“没、没问题,那就,请您先回房间等一会儿,我这边马上准备。”
她说完就要往后厨跑,男人却又开口了。
“站住。”
“”
“你手里是什么?”
“是粽子,先生。”
“能吃?”
“啊,可以吃”
“留下吧。”
“”
余幸放下粽子,脚下抹油,飞快的跑走了。
深呼吸平复了心情,刚要准备做饭,定睛一看,顿时傻了眼。
今天的食材还没送过来,筐里只剩一点东西——两颗鸡蛋,几株有点蔫儿了的生菜,还有一根胡萝卜。
这点东西,够干什么呀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希望那位先生的脾气能像他的长相一般好,不要有什么揍人的恶癖。
不过想到那句‘割舌头’,顿时又没那么确定了。
哎,大人物。
叫苦归叫苦,事情还是要做的,盆里放着醒好的面团,是早上临走时候发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一边在锅里热了猪油做油酥,快手块脚的将面团擀开抹上,折了又卷,最后做成圆圆的薄饼,摊在锅上。
热了没多会儿,便鼓起了包。
余幸将那个包用筷子戳破个洞,唯二的两个鸡蛋打散了,放点葱花和胡椒,灌了进去,然后翻面继续烙。
没错,她就是准备做上辈子常见的街头美食,也是她发家的老本行——鸡蛋灌饼。
这饼的做法很常见,但也颇有讲究,火候和手法,酱汁的配料,用什么配菜,都是让你从别家脱颖而出的关键。
而余幸是其中的佼佼者。
金灿灿的喷香蛋饼做好了,抹上一层酱,再贴上生菜和胡萝卜丝,最后切上一根前些日子做的卤味儿火腿卷起来,然后斩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