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干瘪蜡黄的像块排骨成了精,如今也能看出一些小姑娘家的俏丽了。
余幸出门了,刚走不远便看到一个妇人领着个小孩,便笑着跟人打招呼:“张嫂子,出来散步啊?”
如今对于一些邻居也稍微熟悉起来,偶尔遇上也能说些话。
刚过来那阵儿是不行的,主要是顾不上的,肚子都填不饱,分分钟要饿死。
人嘛,饱暖了,才能思考些别的。
余幸以前做小吃生意,跟人打交道是没问题的,虽然不至于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论着热情友好,那是不差的。
这位张嫂子就住附近,很利索能干的一个人,平时在自家带孩子,也接一些针线活儿,帮忙做衣服什么的。
她家老公也是折人,额头上长了一个尖尖的犄角,在附近一家菜场做清洁工人,夫妻俩都是很勤快的人。
其实余幸对这位张嫂子一直心存愧疚,当初没的吃的时候,老顺人家院子外面的小葱来着
想到这里,余幸摸了摸口袋,里面有一块软糖,是在日用品店里买了太多东西,人家做饶头给的。
她把软糖给了张嫂子家的小孩,又呼噜两把脑袋:“真乖!”
张嫂子:“乖什么?闹腾的够够的——你这是出去上工啊?”
余幸点点头:“是啊,这就要上工了。”
“哎,天都黑了看样子得下雨,带着把伞吧。”
“好嘞,知道了。”
随意的寒暄了几句,便各自走开了。
至于带伞——余幸苦哈哈的想着,穷成这样,哪里来的伞呐。
她去了店里,先做了青雅和明明的晚饭,然后洗菜切菜炖肉卤汤,开始做一些准备工作。
最近新月旅店的客人挺多,许多都是大半夜登门的。
这些人进到店里,第一件事就是吩咐着‘弄点吃的送到房间里’,最多的那次,一晚上有七八波。
青雅还单独给了她一枚银币,说是辛苦费。
余幸自然是满面笑容的收下。
但说实话,这点强度,可比小吃摊差远了。
想前世刚出摊时候,那才叫团团转,经验不足是一回事,也不大适应这高强度,经常是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一整天下来累的腰酸背疼站都站不稳。
做的时间长了,适应了才好一点,且也找到了一些省力气的窍门,慢慢的练就出来。
她将卤好的牛肉从锅炉捞出来,手脚利落的切片装盘,锅里蒸着的葱油花卷也正到火候,等待的时候又择好了一把小青菜下锅刺啦的炒了。
前后不过十来分钟,一份很丰盛的宵夜就做好了。
明明被香味引过来,对着花卷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