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找木匠师傅定做的柜子该好了,你去找辆车拉回来,再叫几个人把花园拾掇一下,现在天气冷,落了许多叶子,不要飘到水池里去了。”
“还有新送来那些琉璃灯,安装师傅明天才会过来,注意不要碰着了。”
至于礼服这些,何苗苗都包办了。
她原本就是做纺织生意,自然用的都是最好的布料,请的最好的绣娘,裁剪成最时兴的款式。
一来二去,余幸竟然闲下来了。
而凌朝那边,也不用他亲自来做什么——凌氏许久都没有喜事,自然是要大操大办的来。
但按照一些规矩,婚前两人是不许见面的。
凌朝自然是不愿意。
他平日里要东奔西走,两人聚少离多,好容易有了长的婚假,竟然不能见面?
在第三次逃窜被捉回后,老家主也恼了,大手一挥,下令将他关在祠堂。
凌朝虽然混账,但对于列祖列宗的敬畏之心还是有的,因此老实了一阵。
结婚当天,是个很晴朗的好天气。
婚队从凤凰街上穿行而过,后面光是装着各式礼篮的马车足足走了有上百辆,以及各种舞龙舞狮的杂耍队伍,整条街道热闹非凡。
余幸坐在轿子里,撩开帘子缝隙,看到外面有拍手的小娃娃,便随手抓起一把糖果扔出去。
左右没那么多规矩,开心最重要。
紧接着是进行各种仪式,身边有熟悉规矩的喜娘悉心引导,不用怕出错。
但一整天下来还是很累。
在酒席桌上胡乱的吃了两口,直到夜深了,热闹的人群才终于散去,院子才安静下来。
新宅子很大,主卧前面有个单独的小院,院里有亭台和桃树。
不过现在天气冷,所以显得有些冷清。
月光把地面照的亮堂堂的,余幸坐在窗前剥核桃,等着凌朝——这里的习俗,新郎要在散席的时候去门口送客。
大约半小时后,穿着一身金红色的猫猫头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软了,蹭蹭的贴着余幸,嘟囔:“都慢腾腾的,说很多话我恨不得踢两脚,让他们走快些。”
余幸笑道:“你身上有酒味,喝酒了?”
“一点点。”
凌朝用手指比划:“凌寻送来的,我尝了还行,就藏起来了,留着咱们两个以后喝。”
但是那酒的劲儿大概是很大的,他觉得有点热,脑袋也晕乎乎的。
不过窗子开着,有凉风吹进来,很舒服。
余幸垂着眸子,认真的剥核桃,凌朝坐在对面,面颊红红的。
“你今天真好看。”
猫猫头眼神发直,痴痴地凑上来,想讨一个亲亲。
余幸好笑的塞一把核桃仁给他嘴里:“油嘴滑舌!吃了东西能老实些么?”
“唔我嗦的四真的。”
凌朝伸手指着天空:“我对月亮发誓!”
余幸嗔他:“什么毛病,动不动就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