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云嫔那张脸……是你做的?不会已经彻底毁了吧?”淑妃问贤妃,神情有忌惮和紧张。
这要是彻底毁了,只怕白家来个鱼死网破……
还好贤妃摇摇头,妖容严肃,“我没那么蠢,而且药也不够,不出四日就会恢复了。”
“所以才让你们赶紧想想其他办法。”
她现在只是一个妃子,手边不可能有大量药物,昨夜那点还是早剩下的。
根本不足毁容。
惠妃舒服地往椅子上一摊,不以为然表示:“没事,你这招那么好使,下次故技重施不就好了?我不信你只有一种药。”
她倒是图省事,也足够了解贤妃。
贤妃鄙夷翻白眼,嘴角抽起一丝,“你蠢,狗暴君可不蠢,一次两次或许能把他糊弄过去,用多了他必看出来。”
就昨夜那一下,她都不免心惊胆战。
还好正常人不会往模样相似那方面想,白若云自己也没说被人算计,这才一切顺利……
惠妃撇撇嘴,有点不服气,她嘴硬道:“你怎么晓得狗暴君不蠢,他不蠢能被白家摆布这么多年?被人卖了还夸人卖得好呢。”
“我就觉得狗暴君挺蠢!”
两人越说越来劲,不知不觉间斗起嘴来。
听着她们一口一个‘狗暴君’,许皇后嘴角一抽。
这下她是真的相信,贤妃二人能读思思心了……
之后几人陷入僵局,都再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
这属实太难了点,白若云就像那带刺的植物。
杀不得,毁不得,碰不得,否则随时都有可能被反噬。
淑妃坐在那里,头疼地抚着额,“现在我们彻底改变了事情走向,谁也不知道云嫔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何况她身后还有白家。”
“真是难办啊……”
“其实,我确实还有一种药。”贤妃右手指尖捏着下颚,妖目缓缓流转,风情万种。
说着话,她扭腰站起身,一袭鹅黄衣衬得她妖艳勾人,“既然你们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又不能再对云嫔下手……”
“那干脆,给狗暴君用药吧!”
许皇后:“?”
淑妃:“??”
惠妃目光灼灼,“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
午后时分,贤妃拎着一个食盒,来到昌运帝歇息的寝宫——龙庭殿。
这里的宫殿比之后宫还要辉煌些,精妙绝伦间,那股威严之气浓厚席卷。
宫殿周围都有重兵把守,每半个时辰便要巡逻一次,戒备极其森严。
苍蝇都难入。
贤妃很快走到殿大门前,两侧分别站着一丝不苟的护卫,瞧也没瞧她一眼。
贤妃刚迈脚进入,就差点被突然飞来的奏折砸中肩头。
还听见昌运帝怒气高涨的骂声:“怂包!都是一群废物!孤要他们来有何用!”
从早朝结束后,他便一直在这里批折子,连午膳都未曾离开半步。
至于他为什么如此愤怒。
据说是因为敌国最近有风吹草动,昌运帝有意出战,满朝文武却都劝主和……
贤妃在心里骂了暴君一万遍,她向来是不喜欢触霉头的。
眼下却只能硬着头皮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