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士卒们内心中涌出浓浓的兴奋。
他们的主帅是什么人?
大秦长安君!
在中军并未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这般衣食无忧的尊贵人物都主动冲锋了,说明现在冲锋肯定危险很小收益极大。
否则长安君怎会亲自冲锋?
他的日子那么爽,肯定不会活腻歪的!
循着朴素的趋利避害观念,全军士卒的士气瞬间暴涨,同声怒吼:
“先登!先登!”
远远望去,秦军好似突然伸出四肢,露出蛇尾,嘶吼着向世人宣告,它绝非任人拿捏的老鳖,而是主暗昧的北方之神——玄武!
韩玘调来的韩军本就仅有万余人,如今又没了士气上的优势。
饶是韩军拼死抵抗,一架架云梯还是搭上了内城城头。
一名名秦军不惧死亡的顺着云梯攀附而上,侵吞着属于韩军的防线!
看着放缓速度却依旧坚定前进的秦军帅旗,韩玘眼中满是震惊:
“他怎敢?”
“他怎敢啊!”
明明已经身居高位,嬴成蟜他凭什么如此悍不畏死,率众冲锋?
即便此战战败又如何?
损失的是秦国的兵力,又不是嬴成蟜的家兵。
至于战败之罪就更简单了,回头找个人甩锅不就得了!
何必以身犯险!
韩恪焦声发问:“阿翁,现在该当何如?!”
“现在再向张相求援可还来得及?”
韩玘轻声一叹,旋即露出满脸的笑容:“为何要去寻张相?”
“快开城门,迎接王师!”
韩恪震惊的反问:“阿翁,为何要开城门?”
“我等只是诈降,不是真降啊!”
韩玘一巴掌甩在韩恪脸上,扇的韩恪踉跄倒地,怒声呵斥:“胡说什么!”
“本相从始至终都意欲降秦!”
“何来的诈降?!”
看向面面相觑的臣属和家兵,韩玘厉喝:“还在等什么?”
“王师已至,快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