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当然不是真的认同婚姻,只是防止有人拿这个做突破口,去攻击周祁砚。
所以爷爷的话大概有两层含义,一是他彻底认同周祁砚继承人的身份,二是表态既然这个婚姻已成既定的事实,那就还是要维持体面要紧,不许再内斗。
周祁砚从老宅离开的时候,下了今年第一场雪。
雪是个好意头,他不由仰头看了眼天空,细细的雪花落在他脸上,带来微弱的凉意。
林莎莎还在手机里跟他汇报,说情书正好睡着了,她已经带她回中湖湾了。估计她醒来会吓一跳。
周祁砚笑了下,觉得情书确实保留了很多天真,她每天都元气满满,沉浸在自己的小雀跃里,很怡然自得,也很会自娱自乐。
她有时候甚至都不太关心外界,哪怕是对他,除了爱她这件事,其余也只管当下的情绪,很少就去琢磨去深究。
那房子是他们确定关系就已经在物色装修的。
每次她说要装扮公寓,他都会说不用,或者说过一阵再说。
她偶尔会追问一句为什么,得到他说“没什么”的回答,就不会再追问了。
他是觉得,他一个人怎么住都好,但有了她,就不一样了。
怕她觉得委屈,怕给她的不够。
她的衣服和配饰很多,要分门别类地放置,所以最好有个大的衣帽间。
她喜欢看电影,有个专门的影音室更好。
将来有了宝宝,也要有儿童房,到时候可以请几个月嫂保姆和营养师,那就需要佣人房……
他精挑细选了中湖湾的别墅,确保她会喜欢。
但他还是有点犹豫了。
至少房子的事,应该跟她商量一下的。
但已经晚了。
他也做不到事事周全。
周祁砚驱车到别墅院子的时候,情书甚至还没到家。
林莎莎的车在十分钟后姗姗来迟,情书还没醒,大概真的累极了。
林莎莎看到周祁砚,降下一半车窗,指了指怀里趴着的情书:“我叫醒她?”
周祁砚摆了下手,从另一侧开了车门,把情书抱下去,顺便说一句:“谢谢,今天麻烦了,就不留你们了,我带她回去。”
林莎莎点点头:“那周总再见,我们就不下车了。”
车子驶离院子,周祁砚打横抱着情书,她醒了,但困得睁不开眼,搂住他的脖子,声音含糊地叫他:“哥哥……”
“嗯。”他轻轻把她往上颠了下。
情书便更紧地抱住了他,有些委屈说:“你今天没去接我,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他回应她。
情书撇嘴:“你一点都不想。”
“理由?没有证据我有理由控诉你诽谤。”他一边说,一边抱他回客厅。
知道她就是碎碎念,甚至可能根本没走心,但还是句句回应了她。
情书毫无知觉,根本没去想为什么今天的电梯只用上三层,为什么走了这么远还没到卧室。大概是因为跟他在一起太放松了,好像完全不需要考虑任何琐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