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容千依伸出手指跟子书煜月拉钩,也只有对待子书煜月,慕容千依才这么有耐心。子书煜月直看着慕容千依的马车走了很远,还不愿回去。当然子书煜月是不会闲着的,青州那里太危险,他怎么放心慕容千依独自一人在那边呢?就算他知道慕容千依身手了得,也并不在他之下。所以子书煜月以另一种方式跟去了青州。子书煌月坐在马车里,想起临走前父皇交代的事,青州江家也就是现在的漠北王妃江沅的娘家曾经有一张藏宝图,还有一把开启极品宝藏的钥匙,当年,父皇无意之中得到此消息,然后派人到青州暗示江家献出藏宝图和钥匙,但是江家不肯,所以父皇把这消息悄悄透露给几大势力,但在那之前,父皇已经派暗卫将江家满门屠杀,把江家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了藏宝图,后几大势力联合到了江家,江家早已血流成河,知道有人捷足先登,所以又默默离开了江家。当年父皇得到了藏宝图,可是没有找到钥匙。如今江家的后人江若出现,那么钥匙必定在江若身上,而且这件事极其隐秘,最近漠北王府也在秘密调查江家灭门的缘由,所以子书煌月这次的任务,就是从江若身上得到钥匙,无论用什么方法。青州行之江家旧宅慕容千依等人一路疾驰赶路,一路上有人早已打点好一切,包括吃饭住店更换马车马匹之类的,一路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慕容千依一直都以为是东漓他们安排好的,所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几人风尘仆仆地到达青州,住进了早已安排好的客栈,慕容千杨就带着慕容千依江若乐瑶首先去了江家旧址,他们准备第二天再去坟上拜祭。他们并不清楚江家旧址,似乎并不在城里,慕容千杨找了一个老伯带路。带路的老伯十分诧异地看着几个年轻人,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去江家旧宅了,那里早已荒废,据说还闹鬼。老伯带着几人来到一座荒无人烟的废宅前,几人一看,江府占地极广,几米高的院墙一眼几乎看不到头,显示着当年的江家显赫的家势。但是原本朱红的大门颜色斑驳,大门上方还挂着一个只有一个“江”字的半边匾额,门口两个大石狮子东倒西歪,当年的江家有多显赫如今就有多颓败。“可怜哟!江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一夜之间全部被杀,就连襁褓里的婴儿都没能幸免。真是造孽呀,当时尸体到处都是,血流成河……”老伯直到现在说起来仍然心有余悸,因为当年他正送菜到江家,“那天早上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平时在那个时间江府早有下人走动,可是那天却异常安静,后院门并没有关紧,我推开门,里面并没有人,我往里面走了几步,突然看见有红色的水流出,我当时还在想是不是江家的染料被雨水冲倒了,可是等我再走近几步,一个人倒在地上,我走近一看,那个人脸上似乎还有惊恐的表情,我使劲摇了摇那个人,可是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于是我又探了探他的鼻子,没有呼吸!原来他已经死了,我吓了得跌坐在地上,后来我又鼓起勇气往里面走了几步,越往里面死的人越多,我几乎被吓傻了,跌跌撞撞地跑出江府,到衙门报官。”“江家的人都善良,主人没有架子,下人也彬彬有礼,他们经常帮助城里的人,而且他们还开设收容所,无家可归的乞丐老人小孩都可以去住,他们还有学堂,上不起学堂的穷人家的孩子都可以到江家的学堂里去上学,若是哪里出现了饥荒水灾,江家总是第一个站出来的,谁能想到,这样的积善之家,居然一夜之间被灭门,老天真是瞎了眼啊!”慕容千依他们四人安静地听老伯讲完,江若想着当时的情景,她的爷爷,父亲,姐妹,兄弟,以及下人躺在大雨滂沱的血泊中,心中悲痛万分,眼泪情不自禁地掉了下来。江若无力地跪在江家大门前,二十年了,她是第一次知道这里原来就是她的家,那个家里曾有爷爷,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仆人家奴,现在却是如此破败不堪。慕容千依给了那老人家谢礼,然后让他离开了。慕容千杨扶起江若,“若姐姐,我们进去看看吧!”江若点头,乐瑶扶着江若,率先推门进去,慕容千杨和慕容千依紧随其后。一阵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目光所及,皆是杂草丛生,残垣断壁,江若一边走,脑子里一边想着二十年前江府显赫的盛况,那时窗明几净,满园奇花异草,父慈子孝,孩子满院子打闹,下人忙碌的身影不停地来回穿梭……江若早已泪流满面,他们又一直往里走,主院父母读书写字,附院爷爷坐在太阳底下,厨房下人来来回回,大厅客似云来,学堂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每一处地方似乎都还残留着当年的影子,而这一切都不停地在江若的脑海里回放,出现,消失,出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