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上炖着鸡,庖丁老李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咯咯咯的母鸡惨叫声短促响起,最后化为悲鸣。
迟柔柔吐出嘴里的鸡毛,擦去嘴角的血迹。
稔熟的拔毛去脏,往锅里一丢,拍手走人。
果然吃了珍馐再食糠就有点难以下咽了嘤!
她得有七百多年没碰过活人血了,今儿醒来就破戒,现在再喝这鸡血简直辣喉咙!
好气吼!都怪那该死的臭男人,害的她破功,结果连长什么狗样子她都不知道嘤!
等处理完眼前的破事,她一定找到那小子,拧爆他的头……哦不!吸干他那甜美的小血!
现在得先去把正事给办了。
吃鸡萌女留下一地鸡毛遁走!
老李喝了两壶小酒,醉醺醺的回去,揭盖一看,脸色变了。
“嘿……我这先前没喝大酒啊,怎杀了两只鸡呢?完了完了,又要扣工钱了!”
……
后院柴房。
云英和那小厮分开被关押,白天几十大板下去,云英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蜷在湿冷的柴堆里像一条垂死野狗呻吟痛哼着……
吱啦一声,柴房门被推开。
很快又轻轻关上。
“谁?”云英低唤了一声。
“我呀~”这娇俏的嘤嘤小调一出,云英一个哆嗦,强撑着爬起来。
看到迟柔柔的瞬间,她满眼惊惧。
今夜本是月沉星稀,天光昏暗,迟柔柔慢腾腾往里挪,外间的天光不知怎的竟亮堂了起来。
惨白的月光落在迟柔柔的小脸上,配着她那甜蜜蜜的笑容,一口小白牙,白生生的,亮的晃眼。
“你来做什么?”云英惊恐的看着她,眼底藏着恨意。
“给你一次活下去的机会呀。”迟柔柔慢慢蹲下去,托腮看着她:“说说看,谁想要老身的命?”
云英死咬着牙,没有吭声。
“不说是吗?”迟柔柔勾唇笑了起来,“成,那继续让你活下去也没什么用了。”
迟柔柔直接掐住她的脖子。
窒息的剧痛顷刻涨满云英的脑子,她全然喘不过气,惊恐的看着迟柔柔。
这二小姐哪来的蛮牛力气,真是一只手就要把她给掐死啊!
“说不说!再不说老身一爪子掐死你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