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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主公分忧（第3页）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时，甄伏总能摆出适当的弱者姿态，低声弱弱地问道：

“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为了防敌而以极厚的黄土构筑的墙壁隔绝了屋外的喧嚣，屋中一片宁静，甄伏清晰地听着自己因为不安而狂跳的心声。

良久，曹显才转过身，冷冷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甄伏闻声，手先是微微一抖，随即又紧紧交握，掩盖心中的慌乱，将头垂得更低，嗫喏道：

“草民不知主公是何意。”

曹显嗤笑，自阴影中缓缓向甄伏走来，一只大手出现在甄伏的视线内，撅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将头抬起，与他对视。

他近在咫尺，连眉梢上沾染的晨露亦可清晰得见。

这张俊美的脸面一如初见，只是已经染上了厚厚的冰霜，尤其那双锐利的凤眼透出的寒意，看得甄伏心惊肉跳，她承袭着他自口中吐出的滚烫气息：

“先是言行不一，却想走不走，后是鸠占鹊巢，笼络人心，本王倒想知道你一区区普通良民是何用意？”

下巴处的痛感越来越强烈，甄伏知道，在这个敏锐残暴的君王面前，她不能保持沉默，也绝没有侥幸的可能，遂艰难地挪动下颌处的骨头：

“草民确实正要离开，只是偶见百姓苦难，才留下相帮一二，若能为主公分忧，那也算是草民的福气。”

“分忧？”

曹显冷冷地重复着甄伏的话，双目炯炯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双唇，隐隐可见里头跳动的舌头，竟有将它们压在舌下的冲动，不由又靠近了她一分，直至甄伏将一只手抬起搁在他的胸前，才恍有所觉。

他眸色一暗，重重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将视线挪开，对上甄伏因为紧张而瞪大的双眼，仿佛要将她洞穿：

“就凭你这来路不明的身份，虚与委蛇的笑面？”

他顿了顿，抓着甄伏的手又收紧了一分，咬牙切齿：“满嘴谎话。”

甄伏因疼痛而轻轻哼了哼鼻子，不由将脖颈伸长了一分，仿似迎上了曹显的正面，一种欲拒还迎的意味陡然升起。

两人的距离莫名又近了几分，气息交融。

甄伏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他压制在身下，陷在屈辱之中的夜晚，只是上一次的他正重伤昏迷而神志不清，而这一次的他带着清醒的审视和攻击，让她无所适从，心慌意乱。

她强迫自己按下心绪的不安，努力地踩实地板，将头颅往后靠了靠，尽量远离曹显一分，才强装镇定，继续博弈道：

“即便我来历不明，虚与委蛇，但解了菱红之毒、紫斑毒皆是事实，难道这还不足以成为我的投名状吗？”

“不够。”

曹显凤眸霎时眯起，又往甄伏面前压了几分，逼得她踉跄往后退了一步。

而曹显眼疾手快，将她拦腰一带，抵到了墙面上，衣衫的接触已在毫厘之间，她猛然将手用力，压在他的胸前，阻止他的靠近：

“主，主公，能不能，能不能好好说话。”

甄伏的惊慌显露无遗，但曹显好像不想放过她，只替将她垂落的一根发丝挽至耳后，又将自己的唇靠近她的，带着魅惑之意，轻声道：“怎么，你也会害怕？”

强大的阳刚气场与撩拨让甄伏一瞬间呼吸紊乱，她猛地将后脑勺往墙上一贴，开始口不择言：

“你不是要拿下大弩山上的晋国余寇吗？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