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暮雨惊叫一声,“完了,我不和你说了,拜拜!”
“砰”,关门跑人,室内余音经久不散。
“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嘛,这样也能被吓唬住了!”晚晴摇头失笑,正想拿摄影书看几页,突然,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晚晴瞟一眼来电显示,便接了电话,“爸……”
招呼还未打完,就被电话那头章晋浦火烧屁~股的声音截断,“那支新买的华尔街股票你抛了吗?”
中间隔着时差呢,要是等他的电话再抛股票,黄花菜都凉了……
“早抛了。”晚晴顺手翻开数码摄影入门。
“真的抛了?”章晋浦狐疑地问。
“真的。”
“是吗?”
一再被问同样的问题,晚晴不耐烦做复读机,她加重口气回他,“抛了就是抛了,您要不信,自个登陆看吧。”
“哈哈。”章晋浦干笑数声,这小姑奶奶捏着他泰半身家,他可不敢得罪,“不用了,我相信你。”
“嗯。”
不知怎么回事,章晋浦明明蛮聪明,有做生意的头脑,但是,他在买卖股票期货方面,垃~圾得一塌糊涂。不过,这种事情,谁说得清楚呢,大富翁买错证劵,想玩资本,却被资本玩,一夜之间变穷光蛋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数不胜数的例子呀。
好比前几年,全国富豪榜排名第一的绿园地产集团的主~席,因为买卖期权,资产缩水十几个亿,现在的排名已经掉到五十名开外去了,估计未来十年,元气都不会回转。
章晋浦瞅着勉强算是个豪富,可他的钱大部分攥在老婆俞明瑾的手心里,他这点身家,当真不禁折腾,怪不得他紧张。
对贪婪的人来说,最痛苦的不是失去钱财,而是坐拥金山,那座金山却不在自己手里,就好似饥渴的人永远喝不到嘴边的泉水,驴子永远吃不到眼前那根蹦来蹦去的胡萝卜,何其之痛苦。
晚晴异常享受章晋浦的贪婪之苦,她微微泛出一个冷笑,语气却温良得不得了“爸爸,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去图书馆看书啦。”
“有事,当然有事。”章晋浦赶紧说,生怕说晚了她挂电话。
“什么事,您说。”
“今晚和我一起去吃个饭吧,你没和阿尚有约吧?”章晋浦小心翼翼地问。
“嗯,好,我和他没约。”其实是有约的,但是章晋浦从未约她晚上单独用餐,晚晴有点小好奇,直觉告诉她,其中必有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