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最近都在忙什么?”林秀发现最近他都不了解林忠了,还以为阿忠每天在府中等自己等成望夫石了。没想到天天跑出去撒欢了!“林大哥,没忙什么啊。就是跟着您每天上朝下朝,您回到府中写律法的时候,他就跟如风出去办事,帮如风的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和如风走得很近?”林秀问。“嗯,挺近的。如风姑娘最近在跟林大哥学武艺,每天林大哥跟你下朝回来后,都在后院教如风姑娘武艺。”还有这事儿?林秀感觉真是变天了。阿忠要被挖墙脚了……“驸马,还有事吗?我锅里还在做着菜呢。”“啊,去吧,你去忙吧。”林秀话毕,小九已经跑远了。这还是以前那个对自己嘘寒问暖,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小九吗?一个个都变了!都找到了自己的新天地了!“嗯,也是好事!”林秀倔强的自言自语自我安慰。然后面带微笑去书房了,她也有她的天地!“国师,您看看!”林秀一进门,刘恪激动的把才印刷好的《周国新法注解》拿给林秀过目。林秀大概翻了翻,有些心不在焉:“两位先生都看过了就行了。你们觉得没问题了就告诉印刷局先印刷5000册。哦,还有,你们找点人,放个消息出去。”“什么消息?”何莘问。“就说,《周国新法注解》这本书,谁能改一个字,赏千金。”“赏千金?”刘恪和何莘震惊了。“敢问国师,这是陛下的意思么?”“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这书也是我自己印刷的,跟皇家没关系。”林秀淡淡道。“那赏千金?若真有能人找到了可以改的地方,如何是好?”刘恪和何莘慌了,千金可不是小数目啊。“怎么,两位先生对自己的能力不自信?当初写书的时候就奔着没一个废字儿去的,这会儿怕了?”林秀调侃道。“这……倒也不是。”刘恪犹豫道:“只是……我怕百密一疏啊。再完美的编纂,想要找出一个替换的字,不难啊。”“是啊。”何莘也赞同。“怕什么?找出来就给他一千金就是。怕我给不起啊?”刘恪和何莘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林秀,意思是,确实觉得你赔不起。林秀气的血压都高了:“把你们的心放进肚子里!我给的起!不用你们赔!”“国师的俸禄……也不高吧……”何莘小声嘀咕。“谁说我靠俸禄了?”林秀怒问。刘恪和何莘探寻的盯着林秀,想听听国师的发财之路。“我是小白脸你们忘了吗?娶公主,陛下可是赏了不少钱呢。再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周国再穷,公主还是拿的出一千金的。没钱了跟公主要就好了呀,你们担心什么?”刘恪和何莘还从没见过吃软饭吃的如此理直气壮的。要不是这些日子拜服在国师的才华下,此刻真想吐上两口唾沫,以表唾弃。“可是,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国师您不会只是想花钱吧?”刘恪实在不懂林秀到底想干嘛。他还以为编这个书就是要留史,以供后世参考呢。没想到还有这出。“营销你们懂不懂?”林秀恨铁不成钢。刘恪何莘齐摇头:“不懂。”“不懂就跟我学着,别在那里瞎揣测我有什么不良嗜好!我是很正直的人!”林秀不用问都知道这两人肯定在脑补自己什么了。“问你们,新法颁布,如何推广?”“陛下不是派人到各地方给当地百姓讲解了吗?”何莘道。林秀扶额,“去那听的都是些目不识丁的老百姓。这种普法只适用于利益相关的老百姓。他们会拥护变法,那是因为这次变法他们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可是读书人呢?在周国,能读得起书的,多是富贵人家或者贵族子弟。这些人并不一定全部反对变法。但他们也不一定支持,因为利益不相关。所以他们很可能根本不会认真去了解变法,也不会思考变法的本质是什么。”“那和咱们印刷这本书有什么关系啊?”何莘还是不懂。“洗脑啊!懂不懂!这本书不仅有对新法的注解,还包括了我对周国当今政体的分析和看法。你们俩是怎么觉得这次变法是好事的?是不是开始研读新法之后?”林秀有时候感叹古人太耿直了手段都太直接了些,弯弯绕绕的东西这些读书人就容易不懂。“所以,您是想让有学识的人来阅读新法,研习新法。”“国家的未来在读书人手中。武将保家卫国,文官要运筹谋国。我不可能当一辈子国师,陛下也不能一直强行变法。新法需要为官者的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