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整整三年过去了。
我还是,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无法提起。
因为:
我此生唯一的挚爱死在了我们即将迎来幸福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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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初是我在福康孤儿院里交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
在我五岁的时候,被血缘关系上的父亲丢在了孤儿院的门口。
那时,南城的盛夏气温逼近4o度。
我穿着唯一一条裙子,连鞋也没有,在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哇哇大哭,哭到随时可能中暑晕过去。
又恰巧是阿姨,孩子们午休的时候。
只有小小的沈若初因为睡不着偷偷跑了出来。
“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怎么在这里啊?”他一边担心地说着,一边傻乎乎地用手掌来给我晒风。
“我,我叫江宛。我有爸爸妈妈的,但是他们不要我了。
哇呜呜呜……”我用脏兮兮的小手揉着肿成核桃眼的眼睛。
“不要哭了,哭成小花猫了都。你先在这里坐着好不好啊?哥哥去找院长奶奶过来。”沈若初充满耐心温柔的哄道。
“好。我会乖乖听话的。但是我们要拉勾上吊,你不能骗我,骗人会变成小狗的。”我努力睁开我的眼睛对他说。
“好,我快去快回。”沈若初从铁栏间努力探出手,摸了摸我的头。
在那个蝉鸣燥热的炎夏,小江宛和小沈若初完成了彼此人生中第一个约定。
入院后的很久,我都没有朋友。
我只跟着沈若初,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院里的阿姨们经常打趣道:“小沈,你的小尾巴妹妹呢?”
这时,沈若初常常一本正经地说道:她去上厕所了、吃饭了,或者去干什么了,一会儿就回来。
自此,我成了沈若初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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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初身上总有股香味。幼时的我无法准确形容那种味道,只觉得像太阳暖烘烘的味道。
现在想来,他是那样的早慧和爱整洁。应该是经常洗衣服又晾在太阳下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