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男生垂首深情的俯视着女生;而身高只及他胸前的女生,眼神迷离羞涩的仰望着他,一串串无形的粉红泡泡不断的从两人周身溢出,升空飞舞。多美啊!看的他们都春心萌动了。然而,看的兴奋的直搓小手手的她们并不知道。鹿崽回答的是,“是诗句呀。”……大脑死机的鹿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只知道神魂归位时,自己正抱着膝盖窝在自己房间里的沙发里,而她也像喝醉酒断片了一样,记忆只停留在“是诗句呀”的那句回答上。但,这也表明了她大脑中还存留着禹时森的表白。想到那些话,鹿崽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通红。她一把抽出腰枕用力抱住,小脸埋进枕头里,心中放声大叫:啊啊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们不是约定好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永远不分开吗?!禹时森你个大臭猪!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坏草莓!你这个鼻子会变长的小饼干!啊啊啊!鹿崽双颊绯红,发丝凌乱的从腰枕中抬头,气妇妇的握起小拳头朝腰枕敲了下去,“打你个臭猪猪!打死你打死你!”人最不禁念叨。“叮铃铃”的座机铃声响起。正揍“禹时森替身”的鹿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表情呆呆的举着小拳头,看了桌子几秒,才发现是桌面上的电话在响。她赶紧单手抱着腰枕跳下沙发,去接电话,“喂?”“是我,”禹时森清澈的声线顺着滋滋的电流声传来,“桌上放着李记的砂锅粥,这会应该温度正好,你乖乖的先喝粥,喝完再继续拿枕头出气好不好?若是……枕头还不够出气,明天我亲自送上们给你出气好不好?”鹿崽下意识把拿着腰枕的手藏在了身后,犹如一只生气的小老虎般,挥舞着软绵绵的爪子,奶凶奶凶的高声反驳:“我才没有揍腰枕!一下都没揍!”电话那头响起一阵轻笑,似淙淙的泉水从鹿崽耳尖穿过,“哦,原来是腰枕啊!”鹿崽:“……”禹时森听着对面的沉默,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朵根,此时的鹿崽肯定是懊恼的鼓着小脸,气呼呼的瞪着电话。他颤着手指抚着桌面的相框内鹿崽的照片,情难自禁的再次表白心意:“鹿崽,我喜欢你,比你想象中的喜欢还要喜欢,所以,你试着接受我好不好?”这句话在舞厅时他就想说了,但鹿崽的那句“是诗句呀”一出,他被哽的哑口无言,一瞬间大脑全空,只能傻傻的拉着鹿崽回去。想到自己当时的同手同脚,红意悄悄的爬上了耳朵根。听到这话,脸色爆红的鹿崽,仿佛电话烫手一般,“啪”的扔掉电话,待听到电话里又传来禹时森的声音,连忙拿起电话挂了,想了想,把插头也拔了。哼!这下看你还怎么打进来!鹿崽顶着烫的能冒烟的小脸,气呼呼的抱着腰枕想。方想再回到沙发上,便看到了桌面上放着的砂锅粥。哼!不吃不吃不吃!才不要吃说话不算话臭猪猪的东西!不仅不要吃,还要把这些年他送的东西都打包还回去!只是在找出纸箱准备收拾东西时,鹿崽望着房间,陷入了沉默。——墙面上挂着的相片里,每一张里都有禹时森的身影,从7岁到现在。——阳台上摆着的花草,除开爸爸给她弄来的那一半,剩下的一半皆是禹时森为她搜罗来的,其中的昙花,更是他坐亲自坐火车去外省淘换来的。——从10岁后,每年她都会收到禹时森根据她年龄送的生日礼物,10岁是10件,11岁是11件,依次类推,他说,这是在补自己10岁前不过生日的那一份,他还说,以后他每年都会这样送……原来,自己的青春,自己成长的每一步都有他的参与呀。……另一面的禹时森,再拨打电话时发现电话播不通后,非但没生气,反而眼睛亮亮,欢喜的不得了。以他对鹿崽的了解,鹿崽刚才并没有说“不好”而是直接挂了电话,说明鹿崽并不排斥他的心意,只是一时间接受不能!认识到这一点,他开心的几乎是长啸出声,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在啸声在出口之际,他又硬生生的吞咽了回去。他死死攥着拳头来克制着因兴奋而颤栗的身体,来回踱步,低声叮嘱自己:“不能孩子气,要成熟要稳重!要做个让鹿崽能感受到安全感的男人,而不是男生。”既然鹿崽是一时间接受不能,那他从明天开始便以“追求者”的身份出现,让鹿崽适应!可追求者都该怎么做呢?感情完全是一张白纸的禹时森,辗转反侧了一整夜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决定要加倍对鹿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