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像把刀一样,温柔地刺入他的心脏。
“你不进去吗?”突兀的冷香强插进来,阴怀江一脸疑惑,“你怎么了?”
“我没事。”涂山月这样说着,可脚下仍没有多走一步。
阴怀江看着他,伸手将大氅下有些凉的指头牵住:“我们一起走。”
还是那个广漠无边的广场,还是一地纵横迤逦的荆棘,唯一不同的是,开满荆棘的蔷蘼,和丛中笑靥如花的人。
“来得这些慢,想来是被万花丛迷了眼,瞧不进我这老婆子了吧。”
怎奈何如花美人长了一张嘴,一开口就跌了仙气。
阴怀江笑笑,无奈道:“这话你是跟谁学的?可别吓坏了山月。”
白芷哼了一声,似嗔似怪:“如今阿月眼里可全是你,又哪里瞧得见我?”
嗯哼?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阴怀江松开涂山月的手,离人远了一步,拧着眉似是苦恼:“那我离他远些可好?”
涂山月:?
涂山月默默靠过去。
白芷:
“不好,”白芷瞪着凤眸威胁,“你和他最好时时黏在一起,要不然我死了也不安生。”
这小狐狸,都做娘了还是这么浑。
阴怀江无奈,可又拿她没办法,只好配合着点头。
“这还差不多。”白芷小声嘀咕,抬眼又看见涂山月像块糖一样恨不得整个人黏在阴怀江身上,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她的乖宝宝怎么就被一条臭虫拐了去?
白芷眼睛又斜看过去,好在阴怀江长得不赖,术法高深,也是豪门大户,阿月跟着他倒也不算吃亏,她这样安慰自己。
“阿月,你过来,来娘这儿。”白芷招招手,一脸神秘的将人唤过去。
阴怀江隔着老远,满地蔷蘼上站着唯二的两身白衣,好像浓墨重彩里添了两笔清冷孤高的浅痕,突兀却又独树一帜的瑰美。
在说什么?那么久?
阴怀江难得起了几分探究。
白芷却好像听见他的心思一样,抬头望了阴怀江一眼,又将手里的东西塞给涂山月,两人复又低语几句。
也不知白芷说了些什么,涂山月银灰的大氅下忽地窜出几条火红的尾巴尖。
到底在说什么?
阴怀江眯着眼,兴趣盎然。
“我讲的你可记住了?”白芷小声问。
涂山月眼神闪烁,囫囵地“嗯”了声,耳根红了半截。
“那东西你可得收好,千万别……别被他瞧了去。”白芷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气音,眼睛还隐晦地指了指背后竖起耳朵的人。
涂山月这下没开口了,只是把刚才白芷给他的东西丢进乾坤袋的最深处,除了他谁也找不到。